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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考古学_在线百科全书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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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考古学




概述


圣经考古学是根据西亚、北非(即《圣经》所述地区)的古代遗迹及出土文物研究《圣经》,揭示其历史原貌的学科。起源于17世纪,最初挖出的古董、雕像等只用来装饰房屋、美化宫殿,或作为艺术品而收藏。真正发端于18世纪末,罗萨塔石碑的出土标志着这门新学科的兴起。整个19世纪,圣经考古学不断取得重要实绩。20世纪最初10年,新的成就引人注目。20世纪20至30年代,一批新发现硕果累累。20世纪中期,死海古卷的出土震动了整个西方学术界。这些成果极大地推动了圣经学术研究,多方面促进了人们对《圣经》的深入了解和正确认识。

起源


1798年,法国拿破仑的东征埃及部队在尼罗河谷发现大批古代遗址和文物,其中包括出土于罗萨塔的罗萨塔石碑(Rosetta Stone)。原物为一玄武岩石板,上刻三种文字:公元3世纪通用的希腊文、民间埃及文和古埃及象形文字。1824年研究者根据此碑首次借助希腊文译读出古埃及的象形文字,使尼罗河流域的古文化宝藏从此门户大开。

数年后,一位在巴格达任职的英国外交官瑞奇(C. J. Rich)准确地辨认出巴比伦城和尼尼微城遗址,并将巴比伦、亚述的印章和碑铭汇编成具有很高学术价值的画册。

1835年,考古学家罗林逊(L. C. Raulinson)在从巴比伦到厄巴他纳(Ecbatana)途中的贝西斯敦山崖上发现一幅浮雕,上刻大约1299行楔形文字,分别是古波斯文、以拦文和阿卡德文,此即著名的贝西斯敦碑铭(Bchistun Inscription)。10年后碑铭上的文字相继译读成功,学者们从中得到有关苏美尔、巴比伦和亚述的重要历史资料。

1838年,美国人罗宾逊(E. robinson)到巴勒斯坦实地考察,根据《圣经》所述的地名和地理位置,首次辨认出一批圣经时代的城镇,他的发现大多迄今仍无可诟病。

大约和罗宾逊同时,法国领事波达(P. E. Botta)发掘了尼尼微遗址,在尼尼微北面的哥撒拔城(Khorsabad)找到一个庞大的王宫,据考证乃是亚述王撒珥根的国家总部。在另一座王宫墙壁上还发现许多刻满楔形文字的石板。

1845年,英国旅行家拉亚德(H. Tishendor)在西乃山麓的圣凯瑟琳古修道院中寻得一册保存完整的希腊文《圣经》,包括《七十子希腊文旧约》和《新约》。此书得名“西乃抄本”,抄写于公元4世纪,比19世纪已知最古抄本的年代提前了数百年。

早期考古学者往往着意寻找古代大帝国的重要碑铭,对巴勒斯坦和叙利亚的古城遗址则不甚重视。除在耶利哥和其它少数地区发掘出几条泥沟外,正式的发掘只限于耶路撒冷。1867年,英国上校华伦(C. Warron)在耶路撒冷的废石堆下找到希律圣殿的根基,并发现始建于公元前2000年左右的耶路撒冷秘密水道。

1858年,德国传教士克莱因在今约旦境内的底本发现著名的摩押石碑(Moabite Stone),高150公分,宽70公分,厚40公分,顶部为半圆部,上刻34行类似希伯来文的文字,记载了摩押王米沙战胜以色列人的事迹(王下3:4),提到许多《旧约》地名(如亚嫩、亚他录、伯巴力勉、巴末巴力、伯低比拉太音、比悉、底本、雅杂、尼波、米底巴等)。因内容与《旧约》经文多处彼此印证,被视为研究《圣经》的珍贵文献。

19世纪中期以后,一些国家成立了考察研究《圣经》的专门团体,如英国的圣经考古学会。1872年,英国考古学家乔治斯密斯(George Smith)在伦敦宣读论文,证实《创世记》中的洪水方舟故事乃出自巴比伦-亚述《吉尔伽美什史诗》中的“洪水泥板”,这一发现使人耳目一新,甚至引起轩然大波。

1886年,埃及的特拉亚马那(Tell el Amarna)泥板在开罗以南约320公里处出土。该泥板属于公元前14世纪,是迦南王族首领与埃及人之间的外交函件,其中提到哈比鲁人联同其它游牧民族攻占许多迦南城镇,有学者认为“哈比鲁人”(Habiru)即希伯来人(Hebrew)。

在此前后,考古学家李卫利(Laville)在尼罗河三角洲的特拉麦苏他(Tell el Maskhuta)挖掘出一些坑道,认定为法老曾用来藏宝,以色列人曾在此制砖的地方。彼利爵士(Sir Flinder Petrie)则发掘出一座砖台和法老的皇宫。随后,考古学家又发现三个圆柱体碑刻,上面的铭文记述了尼布甲尼撒在巴比伦的建筑工程。

1890年彼利爵士在以色列南部迦萨附近的特拉黑斯(Tell el Hesi)发掘,对得自不同地层的陶器碎片作分类研究,整理出多种款式,再给每张款式定出制造的年代。这种根据陶器款式确定文物年代的方法得名“陶器年代推算法”(Ceramic Chronology),为后世的考古学者所普遍采用。

1895年,考古学者在埃及古城奥西林克斯(Oxyrhynchus)废墟附近发掘出数以千计的希腊文蒲草纸卷残片,包括私人信札、商业文件、家庭记事、儿童作业等,还包括古老的《新约》经卷残片,所用文字是罗马时代地中海沿岸通用的柯因内希腊语(Koine Greek)。这以后,对蒲草纸古卷的专门研究勃然兴起。

发展


20世纪最初10年,考古学家在西亚-北非地区接连取得四项重要成果:

(1)《汉谟拉比法典》(The Law Code of Hammurabi)。1901年法国考古队在伊朗西南部古城书珊发现,现存巴黎卢佛宫博物馆。法典用楔形文字刻在黑色玄武岩石柱上,柱高225公分,上部周长165公分,下部周长190公分。石柱上端刻有太阳神沙玛什向汉谟拉比授法典的浮雕像。法典分为三部分:引言、正文和结语。正文经整理共282条,包括诉讼程序、盗窃处理、租佃雇佣、商贸守则、债权债务、婚姻遗产、蓄奴释奴等内容。法典形成于汉谟拉比统治巴比伦时期(约公元前1792至前1750),是了解和研究巴比伦古代史的重要资料,也是对摩西律法进行比较研究的珍贵文献。学者们指出,摩西律法与《汉谟拉比法典》多有类同,如二者都允许同态复仇,即“以命偿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以手还手,以脚还脚,以烙还烙,以伤还伤,以打还打”;同时也有不少差异,总的说摩西律法反映了较晚近的社会形态和生活习俗。

(2)基色历法(The Gezer Calendar)。1902年发现于古城基色遗址。基色位于今特拉维夫和耶路撒冷之间,圣经时代曾是非利士人的领地。为一小片石灰岩石板,上面用标准的古希伯来文镌刻八行文字,涉及巴勒斯坦的田间耕作和历法。据考形成于公元前925年左右。

(3)象岛蒲草纸卷(Elephantine Papyri)。为一批古老的蒲草纸卷,1903年出土于埃及尼罗河中的象岛上,全卷用亚兰文写成(亚兰文是波斯时代西亚地区外交和贸易的主要语文,也是当时犹太人的日常用语),作者是公元前4世纪徙居于象岛的犹太人,主要文件反映了尼希米—以斯拉复兴故国时的历史,这时犹太人星散于地中海沿岸各地,象岛只是边远异域的一个聚居点。内容从大力乌王的“贝西斯敦碑铭”抄本到犹太人的婚姻契约,形形色色,丰富驳杂。其中提到公元前411年象岛出现过的反犹太风潮,述及岛上的犹太殿宇遭劫掠被破坏,但不久后又重新修复。另有一份被称为“逾越节蒲草纸卷”(Passover Papyrus)的文件,是公元前419年波斯王大力乌二世颁布的诏书,谕令犹太人守逾越节。它印证了《以斯拉记》关于波斯王朝授权以斯拉推行犹太律法的说法。此外,象岛蒲草纸卷还为考证尼希米、以斯拉回归耶路撒冷的时间提供了重要资料,表明尼希米于波斯王亚达薛西一世第20年(公元前445)回归,以斯拉比他晚,直到亚达薛西二世第7年(公元前397)才回归。

(4)波格斯凯泥板(Boghazkoy Tablets)。1906年,德国考古学家温克勒(Hugo Winkler)在土耳其首都安卡拉以东145公里的波格斯凯废墟挖掘,这里原是古代赫人帝国(Hittite Empire)的都城。他找到大批泥板,上面写有五六种楔形文字,大半是赫人的语文,它们后来全都得以释读。文字的内容证实赫人是一个重要的上古民族(有人提出是古代西亚影响最大的三大民族之一),曾首先发明炼铁术。他们一度以《旧约》所述肥沃的新月形地带为领地,在历史上有过两次强盛时期,一次是公元前1800年左右,另一次是公元前1400至前1200年之间。后一次定都波格斯凯,国王苏比路流马曾将疆域扩展到今叙利亚和巴勒斯坦,并兴建重镇迦基米施(代下35:20)和哈马(书13:5)。《旧约》多次述及赫人,称他们在迦南居住,属以色列驱逐的对象(出33:2;申7:1,20:17;书3:10,24:11),大卫的猛将乌利亚是赫人(撒下11:3),耶路撒冷人以亚摩利人为父,赫人为母(结16:45)等,这些说法都因波格斯凯泥板的出土而得到可靠的历史依据。

进展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二次大战之间,圣经考古学又取得长足进展,突出成就为以下五项:

(1)吾珥(Ur)废墟考古。古城吾珥在巴比伦南部,幼发拉底河西岸,今伊拉克境内。希伯来人的祖先居住于此,亚伯拉罕在这里度过了童年(创11:28,31)。1922年,英国考古学家伍利爵士(Sir Lernard Woolley)受大英博物馆、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博物馆的委托,带一支考古队来此地工作,在12年间(1922-1934)连续挖掘12次,每次都获得圆满成功。研究表明,早在公元前2800至前2360年苏美尔人称霸美索不达米亚时,吾珥就被建成一个文化发达的城邦。尔后至亚伯拉罕时代,吾珥一直是全世界最繁华的大都会之一,土地肥沃,商业往来频繁为一制造业、农业和航运的重要基地。考古学家在这里发现一些修建于公元前2500年的王室陵墓,建筑考究,其中一个名为“吾珥舒珀”的贵妇坟墓中放有金环和金带,金带长约8公尺,工艺精致。吾珥第三王朝时(公元前2070-1960)城郊建有著名的庙塔(Ziggurat),建塔经过记载在“吾珥南模碑石”(Ur Nammu Stone)上。城中居民奉拜月神辛(Sin),尊之为“至高的主”、“天上美丽而光明的主”,并为它开辟了满布圣所和祭坛 宗教特区,称为“提门诺斯”(Temenos)。后因异族入侵吾珥被夷为平地,前百年来长埋地下,不为人知。

(2)乌加里特(Ugarit)文献。古城乌加里特位于今叙利亚沿海城镇拉斯珊拉(Ras Shamra)。1928年春天,一个叙利亚农民在米乃特比达(Minetel Beida)的田间耕作时,无意发现一些古物,引起考古学家的注意。不久法国学者薛夫尔(Claude F. Schaffer)前来发掘,一个月后又转移到附近的拉斯珊拉。仅用几天功夫,他便挖出第一批乌加里特泥板,从这时起到1937年,大批宗教文献相继出土。这批泥板收藏在一间书库中,书库位于两个大庙之间,一边是巴力神庙,一边是大衮神庙。泥板的年代可追溯到公元前1500至前1400年,板上的楔形文字是闪族语系的迦南文,文法类似腓尼基文,亦与《旧约》希伯来文相近。用这种文字写成的迦南古诗也以平行体为主,且喜用叠句,和希伯来诗歌相同。因乌加里特文字和希伯来文字关系密切,希伯来语言研究中的一些疑难问题得以参照解决,例如“bethheber”一词(箴21:9;25:24)以往解作“房屋”,现据对乌加里特文字的研究,得知应解为“仓库”。另外,乌加里特文献记载了大量迦南宗教故事,为考察以色列人定居迦南前后的背景提供了重要资料。

(3)努斯(Nuzi)泥板。努斯城废墟今称约兰底比(Yoghlan Tepe),在伊拉克首都巴格达以北约240公里处,坐落在古狄斯坦(Khurdistan)南部山脚下。1925至1931年,设在巴格达的美国东方研究院和美国哈佛大学联合发掘了这座废墟,挖出楔形文字泥板数千块,它们对研究何利人(Horite)的历史和希伯来族长时期的民情风俗极有价值。摩西五经多处提到何利人,称他们曾被以拦王基大老玛和入侵的美索不达米亚军队击败(创14:6);他们也实行族长制(创36:29);最后被以扫的后裔消灭(申2:12,22)等。因“何利”的字根与希伯来文“洞穴”(hor)类似,过去学者皆猜测他们是一群穴居的野人。然而努斯泥板表明,何利人决不是原始的穴居者,而是一个杰出的民族,在西亚古代文化史上扮演过相当重要的角色。他们不属于闪族,起初居住于高加索山脉南部,后来迁徙到两河流域东北部,至公元前2400年左右进入底格里斯河东岸山区,再后(前2000至前1400)又回到两河流域北部。努斯泥板涉及的西亚古俗使《创世记》中的许多民俗得以印证,如新娘嫁人时应随身携带婢女,本人若未生育,要把婢女送给丈夫作妾,并将婢女生育的子女视为己出——《创世记》中撒拉、利亚、拉结的经历都与此如出一辙。

(4)马里文献(Mari Letters)。马里又名特拉哈利利(Tell el Hariri),位于幼发拉底河中游今叙利亚和伊拉克交界处,在叙利亚境内。古时是叙利亚连接地中海沿岸地区和亚述、巴比伦的交通枢纽地,以商业发达著称。1932年奥勃莱(W. F. Albright)查明马里遗址,次年开始发掘,不久便挖出一座宏伟壮丽的古代王城。城中有一座伊什塔尔(Ishtar)女神庙,该女神屡见于《旧约》记载,称为亚斯他录(Ashtaroth);还有一座庙塔(Ziggurat),式样和吾珥的庙塔相同。马里考古的另一重大发现是一座庞大的王宫,有大约300个房间,始建于巴比伦第一王朝时代。最重要的收获当推大约两万块泥板文书,统称“马里文献”,它们用巴比伦文字写成,内容驳杂,包括马里君王和各城邦通信的记录。马里文献对研究希伯来族长时代的历史颇有价值,其中多处提到“哈比鲁”(Habiru),意思是“流浪者”、“过渡者”、“四处漂泊者”,学者们认为它很可能和《旧约》中的“希伯来人”所指相通。马里文献还述及当时的先知,他们是奉神祗差遣向世人宣告圣谕的人,这种观念与《旧约》对先知的描述大致相同。

(5)拉吉(Lachish)信件。拉吉是考古学者在巴勒斯坦发现的最重大的古代废墟,位于耶路撒冷西南48公里、地中海岸以东32公里,希伯仑以西80公里处。古时该城恰在非利士平原和犹大山地之间,扼巴勒斯坦和埃及之间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以色列人初入巴勒斯坦不久便攻陷此城(书10:31-35),巴比伦王尼布甲尼撒也曾以重兵攻取(耶34:7)。从拉吉废墟出土的古代遗迹包括一道喜克索斯人(Hyksos)的城壕、三座迦南式庙宇、一座波斯式庙宇、一个古代陵墓、一口深达61公尺的古井、若干带有铭刻的器具、以及一批写在陶器碎片和破瓦片上、掩埋在焦炭和灰烬中的书信,即所谓“拉吉”信件。研究表明,这批信件几乎都由一个名叫阿沙雅(Hoshiah)的人写成,时间是公元前586年耶路撒冷陷落前不久。信中提到许多人名和地名,其中一些可见于《旧约》,还提到一位类似耶利米的先知,但无法肯定他是否就是耶利米。信件报导了拉吉城失陷前的混乱局势,内容与《耶利米书》的某些章节相仿。所用文字为《旧约》时代的希伯来文,词汇和风格亦与《耶利米书》接近。

除上述各项成就外,20世纪前期考古学家还发掘出《约翰福音》的“莱兰纸莎草纸残片”、扫罗的国度基比亚、巴力比利土之庙、非利土人的铁制武器、舍伯那的印鉴与墓碑、基遍水池、乌西亚的王宫等圣经文物或古迹。

现况


20世纪中期,被誉为“自文艺复兴以来最重要的考古成就”的“死海古卷”(The Dead Sea Scrolls)陆续发现,震动了整个西方学术界。

1947年春,一个贝杜因牧童在死海西北岸的库姆兰山区寻找迷途的羔羊时,发现一个很深的洞,他向洞中投石头,听到异样的响声,便好奇地进洞探看。在洞的深处找到几个高而圆的陶瓮,其中一个内装11卷扎有麻布的羊皮卷,长1至7米不等,上面写着古希伯来文。牧童将它们带下山,卖给伯利恒的一个补鞋匠,这就是后来闻名世界的死海古卷。

风声传出后,大批考古学家和商人都到库姆兰山区发掘探寻,在大约10年中(1947-1956)从11个古洞里找到约600份手抄经卷和数以万计的残篇,其中包括《旧约》、《次经》、《伪经》多数经卷的古代抄本,和库姆兰社团的各种文献。此外还在洞穴群附近发掘出古建筑物和墓地遗址各一处,后称库姆兰遗址。

据专家研究,这批古卷的抄写和使用者是犹太教艾赛尼派的一支(后称为“库姆兰社团”),活动于公元前130至公元68年之间。他们以库姆兰山区为居住点,过着退隐式的集体生活。公元68年罗马第十军团到死海西北部镇压犹太人,库姆兰社团乃将各种经籍、文献藏在陶瓮里,置于深山的洞穴中。132至135年间,犹太起义领袖巴尔科赫巴曾退守该地,又将一批蒲草纸卷和羊皮卷文献藏匿于山洞中。

死海古卷用希伯来文、亚兰文、希腊文和拉丁文四种文字写成,内容可分为三大类:

(1)《希伯来圣经》(即《旧约》)、《次经》、《伪经》的抄本、注疏和外传。《旧约。除《以斯帖记》外,其余各卷都有抄本,多数残缺不全,只有少数完整(如《以赛亚书》和《撒母耳记》)。《次经》抄本有《托比传》、《便西拉智训》、《所罗门智训》等。《伪经》抄本有《巴录二书》和《以诺书》。《旧约》注疏有《以赛亚书评注》、《哈巴谷书评注》、《诗篇第37篇评注》、《何西阿书评注》、《弥迦书评注》、《那鸿书评注》、《圣经律法评注》等,它们常以说梦、解谜的形式以古证今,对犹太人的现状作出评论。“外传”是另一类注释,可称为演义式注法,如《创世记外传》写到亚伯兰的妻子撒莱很美时(创12:14),淋漓尽致地渲染了她的容貌之美。

(2)库姆兰社团自身的文件,包括《训导手册》、《大马士革文件》、《会众手则》、《感恩圣诗》、《战争书卷》和《圣殿古卷》等。《训导手册》长约200公分,宽约30公分,包括11段经文,内容涉及库姆兰社团的宗教信仰、礼拜仪式、组织构成和道德法规等。《大马士革文件》又称《撒督文件》,是撒督人的各种手稿,连同《会众手则》,对库姆兰社团的组织形式、生活方式和宗教信条等作了规定。《感恩圣诗》是一部诗集,由35首完整或残缺的感恩诗构成,文体完全模仿《诗篇》,内容多为对上帝的赞美、感激、倾诉和呼求。《战争书卷》又称《光明众子和黑暗众子的争战》,以启示文学手法描写了末世到来时光明与黑暗、善与恶之间的战争,以及光明和善的最后胜利。《圣殿古卷》大半记述犹太教圣殿的建造和装饰,意在补充正典有关建殿律法的缺遗,文体类似《出埃及记》第35至40章。

(3)有关巴尔科赫巴起义的命令、信件,以及起义时期的商贸协议、婚姻契约等。

“死海古卷”对研究纪元前后的中东历史,尤其古代后期犹太教和初期基督教的历史具有重要的文献价值。它证实了1世纪学者约瑟福斯、斐洛和普林尼对艾赛尼派的某些论点,同时纠正了他们的错误说法,为后人考察该派的弥赛亚观念、共同消费生活、一夫一妻制家庭和宗教礼仪等提供了珍贵的原始资料。“死海古卷”产生于基督教孕育和形成时期,其中许多语词(如新约、选民、光明之子、圣徒、火湖等)后来屡见于《新约》,它们对研究基督教的成长背景和思想渊源极有意义。古卷中的《旧约》抄本是迄今所知最古老抄本,对校订经卷原文、确定其成书年代、研究希伯来文和闪族语言的发展具有珍贵的学术价值。另外,“死海古卷”还有助于探讨古代后期犹太民族反抗异族压迫的历史,以及犹太神学与波斯、希腊、罗马宗教思想的相互影响等。

“死海古卷”之后,一支意大利考古队在叙利亚北部的玛迪废墟又获得引人注目的成功。他们于1964年至1972年挖出一批公元前2000至前1600年间的古代建筑,1973年挖掘出一座焚毁于公元前2200年的皇宫,1970年在宫中一房间内发现若干楔形文字泥板,1975年又在另外两房间中发现1500余块泥板,这是第一批在叙利亚北部发现的早期文献。这些泥板上的文字不同于已知所有楔形文字,有待于进一步研究释读。

总之,两个世纪以来,圣经考古学不断取得新的成果,它们为世人展示了中东地区古代社会的原始风貌,使人们对《圣经》的认知不断步入更科学更严谨的轨道。当前,圣经考古学正方兴未艾,深入进展,新的探索和发现仍不断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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