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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的胡适_在线百科全书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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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的胡适




图书信息


作 者:李伶伶,王一心 著

出 版 社:陕西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24081817

出版时间:2007-11-01

版 次:1

页 数:350

装 帧:平装

开 本:16开

内容简介


胡适自16岁开始,直至去世的前三天,共留下二百多万字的日记。从日记看胡适,这位中国新文化的弄潮儿与代表人物展现给我们的,必定不只是他人生中精彩的一面,或许更多的,我们将看到隐秘于那些琐碎文字背后映射出的个性和真实自我,那便是一番别样的风景了。如果将《日记的胡适》视为另一种形式的人物传记,好传记的第一要义是表现传主性格,那么大概没有什么比日记更能透露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了。

目录


澄衷学堂纪事

人生导师二哥嗣矫(禾巨)

与总教的一次冲突

善待偷书同学

与王云五的桃李情

少时荒唐,王云五从旁相劝

荐王,是对还是错

得任北大教授,全凭蔡元培慧眼

资历最浅但月薪最高,

勤工俭学运动中现分歧

不满学潮风波

平息“讲义费风潮”

“挑唆”和“蛊惑”

被“民盟”开除了

与马寅初是君子之交,还是密友

亦生亦友傅斯年

差一点被“轰”下讲台

学术上的相互影响

政治上的共同进退

极尽褒奖与夸赞

报知遇之恩,四救陈独秀

“二十年不谈政治”

大骂法国人“不要脸”

绞刑架下施援手

与辜鸿铭,道不同而以君子待之

思想早有分歧,继而笔墨交锋

辜鸿铭要到法院告胡适

“君子和而不同”

沉默以对鲁迅的讥语

一个冷峻一个温和

短暂的交谊

做“和事佬”却不讨好

对苏雪林谩骂鲁迅不以为然

被“好人政府”伤了心

“好人”组成“好政府”

“好人政府”成立又垮台

“好人政府”不好人

最爱的朋友丁文江

“大哥”似的关怀

共同“谈政治”

受丁连累,也做了“走狗”

丁文江客死他乡

骨骼峭立的《丁文江的传记》

拜见废帝,引来哗然一片

接到小皇帝的召见电话

抗议修正优待清室条件

与陶行知:两个安徽佬

同投杜威门下

“小先生运动”的由来

同被通缉却形同陌路

“新诗”驳“新诗”

为梅兰芳送行遭非议

旧剧:改良还是废除

“华美协进社”邀梅访美

送梅登船

“梅博士拜谢胡博士”

为梅访欧出谋划策

永远的怀念

与郭沫若,文人相轻

大度平息争论

终未做成朋友

证明婚姻是否美满非关女人脚小

订下娃娃亲

婚前想见新娘而不得

称职又有个性的小脚妻子

“占了便宜”的婚姻

绽放在异国的精神之“恋”

开始于“狂狷”的交谈

相会还是幽会

信来信往伴终身

陈衡哲:胡适的“一个最早的同志”

情感开始于文字游戏

裹足不前斩断情丝

难忘佳人借诗咏情

一篇小说暗含玄机

一场婚外恋,湮没在刀光之中

爱上小“表妹”

幽会于西子湖畔

烟霞洞中的神仙眷侣

又一次相逢

难忍相思苦

屈服于妻子的菜刀

“表妹”要去当尼姑

难解徐志摩“八宝箱”之谜

诗人殉难

两个女人的争夺战

“一笔糊涂账”

“爸爸,张学良造反了!”

热河失守劝张辞职

“杀杨事件”与两个“九一八”

“汉卿这祸真闯得不小”

管梁宗岱的“闲事”

两个性格犯冲的“兔子”

助梁妻打离婚官司

芥蒂一生难消

曾因孙中山,惹出多少事

赞《孙文学说》,驳“大炮”之讥

同情陈炯明,使孙中山恼火

对巨资建中山陵略有微词

毛泽东说,将来给胡适恢复名誉

图书管理员

赞同毛的想法

“自修大学”的来历

劝毛“放弃武力”

被蒋介石“请”当“总统”

被蒋扣上“反党”的“帽子”

力争做蒋的一个净友

应蒋召唤出任驻美大使

推掉了国府委员和考试院长之职

差点儿当了一回总统

内战中赴美游说

反对“总统”连任

宽以待子的父亲

思杜——思念杜威

顽劣小儿慈爱父

吴国桢隔海骂战,胡适皮里阳秋

往来少而看法近

胡对吴的态度因人而异

《自由中国》不自由,心牵“雷震案”

胡、雷合作“自由中国运动”

不想当《自由中国》的“发行人”

坚辞“发行人”

《自由中国》越来越不自由

“容忍比自由还更重要”

雷震被捕入狱,胡适态度意味深长

对幼年余英时的聪明不以为然

像照顾子侄一样对待张爱玲

反常地将张爱玲的信粘在日记里

高赞张爱玲的《秧歌》

约张爱玲“吃中国馆子”

见了最后一面

又做担保人

后记

精彩书摘


澄衷学堂纪事

1904年春天,14岁的胡适离开故乡,到上海去念书。他先进了父亲最佩服的朋友张焕纶创办的梅溪学堂,次年又进了宁波富商叶成忠创办的澄衷学堂。胡适一生五十余年的日记生涯,就是从澄衷学堂开始的。

人生导师二哥嗣(禾巨)

胡适共有三位哥哥,是同父异母生的。大哥嗣稼比他大22岁,比他母亲冯顺弟还大两岁,在母亲嫁给父亲铁花先生后三天,大哥就娶亲了。胡适的二哥(禾巨)柜与三哥嗣秠是一对孪生子,比他母亲小4岁,比他大16岁。

虽然父亲身后的家庭理应他母亲地位最尊,但实际上她在家里得处处看人眼色行事,时时忍气吞声。胡适小时候就常常早晨在床上被母亲的哭泣声惊醒,虽然随即总有人到房里来赔不是。

年轻的寡母因为生活的悲酸,于是深望儿子能读书成名,在那时叫“嗣糜”的胡适读了好几年家塾之后,她想他出门求学,有天趁着他二哥三哥都在家里,便向他们试探道:“糜今年11岁了,你老子叫他念书。你们看看他念书念得出吗?”嗣(禾巨)一言不发,嗣秠冷笑道:“哼,念书!”母亲忍气坐了一会,才回到房内独自垂泪。

由彼此的这种关系状态,以及胡适兄弟间年龄相差过大,加上父亲过世时,胡适才3岁零8个月,而这44个月里他也并未一直在父亲身边。所以在胡适少小的心目中,极可能父亲倒像是慈祥的爷爷,而他的哥哥们则像威严的叔叔伯伯。

胡适的父亲死后,家里只剩几千两存款,靠存在同乡店里生息过日子。后来店家倒账分摊,胡家分得一点小店业。

胡适的大哥是个不成器的败家子,三哥身体不好,所以店业生意全靠嗣(禾巨)打理,家里的财权也就掌握在嗣(禾巨)手里。母亲要送儿子出外读书,自然要靠他供给学费,所以求他。

虽然嗣(禾巨)当时不曾答应母亲,毕竟也未明确不答应。何况父亲的遗嘱中有“糜儿天资颇聪明,应该令他读书”之语,故而两三年后,胡适的三哥因肺病严重,要到上海治疗,这回嗣(禾巨)同意让胡适同行。

在胡适眼里,二哥“是个有干才的人”,他“往来汉口上海两处,把这点小店业变来变去”,生意渐好。先是在上海南市开了一个公义油栈,后来又吸引他的同学朋友把积蓄存在他的店里,合伙开了一个规模较大的瑞兴泰茶叶店。他二哥与三哥都在梅溪学堂的前身梅溪书院读过书,胡适人梅溪学堂也与此有关。嗣(禾巨)不仅有才干,有文化,也有见识。胡适在澄衷学堂读书期间,常到二哥的店栈里去看他,将学堂里的事情讲给他听,听取他的意见。嗣(禾巨)对此也似颇有兴趣。

1906年4月7日

回栈省二兄。二兄为余言学生开会之不合理,反复辩论,惟谓学生者,惟自治会可开,然恃会而自治,其自治之精神亦微乎微矣。

1906年5月13日

返栈,省二兄,二兄为予言办事之要素,及旁论今昔办事之难易,并纵论宋明儒之得失。

又一天(1906年4月15日),胡适去见二哥,说他打算翻译Outlines of the worlds History(《世界史纲》),嗣(禾巨)不以为然,说:“你不如把这时间用来散步和运动,聚集精神以备将来。否则照此付出的多,吸取的少,长此以往,脑力会萎缩的。而且你既然能译,说明你已经懂了这本书了,再翻译,还是这本书的内容,不如用这个时间去读其他新科学书来得收益大,何必虚耗宝贵的时光呢?”胡适听从了二哥的劝阻,虽然过后仍不免技痒,时有译书的念头冒出。

1906年5月8日

余等近日所读之《国民读本》所论法律之公例甚切,当译之。

1906年7月25日

程君士衔读之Carpenters Geographical Reader(卡彭特的《地理读本》)一书,乃卡氏周游世界时记行之书,甚详尽,且文理亦浅显,因拟与程君合译之。

综观胡适一生,译著不多,原因大概在此。

嗣(禾巨)对胡适不仅在学业读书上有所教益,对于修身处事也时时予以指导,实际担起了父亲角色的责任。而少年的胡适正求知若渴,也正有强烈的自省自警自新意识和需求,二哥正好成为他旁人难以替代的人生导师,对胡适的一生都发生影响。

1906年5月20日

返栈,二兄为余言好名之病,复以朱子《近思录》授予,命予玩味之,谓当择其切于身心处读之……

于是,他在其后的日记中便痛责自己的“好名”,说是他一生大病根之一而欲痛改。

1906年5月28日。

是夜宿栈中,二兄语吾“《新民丛报》六号所载《责任心与名誉心之利害》一篇,足为尔药石,盍取而研究之?”二兄复以《二程粹言》二册授予,令玩味之。

1906年5月31日

看《新民丛报》:《责任心与名誉心之利害》篇,心大感动,不自已。

胡适进澄衷学堂也与二哥有关。

叶成忠办澄衷的目的本来是要使宁波籍的贫寒子弟受教育,后来学校规模增大,成为上海一个有名的私立学校,就学的学生也就不限于宁波人了。澄衷的总教叫白振民,是二哥的同学,他看到了胡适在梅溪学堂的作文,就劝胡适进澄衷学堂。胡适当时正因偷读了邹容的《革命军》,不愿被学校选送到上海道衙门去参加毕业考试,于是就离开梅溪而人澄衷了。而如果二哥的思想不新,不愿胡适为此丢弃即将到手的梅溪学堂的文凭,胡适是不会也不敢擅自行动的。

澄衷学堂共有12个班级,前六班相当于中学,后六班相当于小学。班级称为“斋”,课堂分为东西两排,最高的一班在东边,即叫“东一斋”,第二班在西边,称“西二斋”,依次类推。胡适刚入校时被编在第五班(东三斋),下半年升人第三班(东二斋),次年上半年升人第二班(西一斋),并做了班长(每斋有四个班长,胡适相当于副班长)。

与总教的一次冲突

胡适因白振民而人澄衷,却与白振民不合,甚至有过一场不愉快。白振民管理学生十分严格,但也由此把自尊心调得极强,容不得学生有所过失,更不能容忍学生对他有所不敬,以至于时而将小问题演成大矛盾。事情是这样的:

5月16日那天天气很热,学校的夏操服也未备好,同学们要求不做夏操,胡适便代大家向学监林仲希反映,林说可穿旧的夏操服。胡适去看,发现旧操服少十来件,认为夏操做不起来了,就与同学到教室里温习功课。忽然林仲希与白振民驾临,诘责众人不做操,胡适即以天热为由同答。不料白振民“怒甚”,说胡适是“集众要挟”。当日东一斋也未出操,大概白振民认为是受西一斋影响,胡适那时的学名叫胡洪骍,白振民因此道:“东一不操,西一担其责;西一不操,胡洪骍担其责。”说完就走了。学生们见势不妙,于是于下午补操。

白振民本欲重罚为首的人,后被其他老师劝止,但他却又挂出告示牌,上面写着:两斋不出操,事先不清示白振民先生,西一斋班长胡洪骍与东一斋班长赵启承“不胜班长之任,应即撤去”。胡适自认不先请示是有过错,但不领受其他“罪名”,当晚又听一位叫余成仁的同学说:“总教习说你强辩,说上午托言不能操,下午却能补操,操后怎么也不生病呢?”胡适听了这话,自然也生气,于是当即写了一封信给白振民,陈述事情缘由,又引余同学的话,加以辩白。

白振民读了胡适的信更加生气,认为胡适竟引旁人的话来诘责,“气焰甚盛”,次日对胡适道:“此语我未尝说,你从何处得来?若是教习说的,我辞退教习;学生说的,我开除学生!”胡适便据实说是余成仁说的。白振民道:“我不曾对余成仁说胡洪骍一个字,可证也。”胡适又去询问余成仁,余成仁道:“这是我解释白总教之意之语,他说不曾对我说你一个字,此则大谬,他确实说过你找借口的话。”于是余成仁与白振民对质,白振民不再坚持他未曾提胡洪骍一个字了,而改口为“我实说你但无病不病之语耳”。胡适天真地以为事实既已清楚,事情可以就此了结了。他不知这一回合以他小胜,白总教怎能咽下这口气!

次日,告示牌又挂出来了,其中有“播弄是非,诬蔑师长之咎,应由胡生一人任之”之语。胡适在日记里将白总教的言行说为“无理取闹”,又写道,假使我真想播弄诬蔑,就不会耗费笔墨来辩解,而会当众陈述事实使他难堪。大概胡适将这意思又写信给白振民,而下午白振民又挂出告示牌,中有“胡生能保他日无此等无秩序之事否?若有之,应由何人担其责任?”胡适见了,在日记里将此斥为“尤为无理”,并以“事之有无,当视学生之程度若何及管理法若何而后可定。若何人担其责任,则当视此事之性质如何而后定”回敬白振民。

下午,胡适收到二哥的来信。原来,昨天白振民与胡适不约而同地就此给嗣(禾巨)写信,白振民狠狠地告了胡适一状,信中有“将此不悛,将不能顾私情而妨公益”等语,总之嗣(禾巨)将白振民的信转寄胡适了,至少引了些白信中的话,被胡适视为白振民“痛诋吾”。嗣(禾巨)在信中未仔细分析谁是谁非,对弟弟也未深责,而只“深戒”道:“弟所以致此者,皆好名之心为之。天下事,实至名归,无待于求。名之一字,本以励庸人。弟当以圣贤自期,勿自域于庸人也。”这样一说,顿时使胡适站高一线,心胸开阔,也就愿意听从二哥的话,委屈自己,写信向白振民“略陈悔意”。

次日白振民又悬出告示牌,略谓“胡洪骍自陈悔改,姑许其自新,前情姑不追究”云云,此波澜也就归于平息。可是胡适既非真的“悔过”,至此也就更加轻视白振民。他在日记中写道:

1906年5月19日

呜呼,几许笔墨,几许口舌,直为争一副光耀之面具之价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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