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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园随笔_在线百科全书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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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园随笔




版权信息


作 者:曾昭奋 著出 版 社:清华大学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4-4-1

版 次:1

页 数:247

字 数:186000

印刷时间:2007-5-1

纸 张:胶版纸

I S B N:9787302083238

包 装:平装

内容简介


本书是清华大学建筑系曾昭奋先生近年来已发表和未发表的杂文随笔集。书的主体部分是作者以历年清华校庆为契机写的十篇高质量的随笔,多数曾发表于《读书》杂志。这些随笔和杂文围绕与清华有关的人、事、物展开,或针砭时弊,或怀念故人,笔触或凌厉,或深情,无不是款款道来,韵味深长,阅后难忘。全书图文并茂,文笔深入浅出,清新隽永,能给予读者非一般的精神享受。

作者简介


曾昭奋: 中外建筑界著名评论家、清华大学建筑学院著名的归侨教授、建筑评论家、原《世界建筑》主编和圆明园研究专家。

曾任《世界建筑》杂志副主编6年,主编10年。作为他生活的主要内容,《世界建筑》伴随了曾昭奋走过16年的时间。

1995年曾昭奋退休,距今已达10年。说起今日早已成为建筑行业专业核心期刊的《世界建筑》,他就像是说起一个已经长大成人的孩子,骄傲,有所牵挂,但不再干涉:“退休后就不再管事务了。偶尔看看。现在杂志有广告,经济条件比较好,工作人员也多,不像当年那么辛苦。”

曾昭奋所说的:“做了多年的《世界建筑》杂志编辑工作,对它向读者推介的每一个名建筑,对它的读者们,都有一种感情在。我把这种感情,叫做《世界建筑》情结,一个老编辑的建筑情结,未知当否。”

作品目录


清华园里可读书?——校庆随笔之一

第十二座雕像——校庆随笔之二

清芬正气传当世——校庆随笔之三

图书馆静悄悄——校庆随笔之四

科学春秋——校庆随笔之五

散步清华园——校庆随笔之六

后摇篮曲——校庆随笔之七

大楼与书桌——校庆随笔之八

江河万里——校庆随笔之九

江河万里(未刊部分)

芳草萋萋忆仙洲——校庆随笔之十

公共艺术的空间有多大?——校庆随笔之十一

从北京到南通——校庆随笔之十二

家在蓝旗营——校庆随笔之十三

一代大师出梁门——梁思成先生创建清华大学建筑系五十周年

永远的圆明园——圆明园罹难140周年祭

国家大剧院设计和使用过程的民主性

百年北大的两幢新建筑

风貌长宜放眼量——谈北京的“风貌建筑”和“古都风貌”

西单有广场

西客站的故事

评大观园酒店和北京西客站

附录1 梁思成给车金铭的一封信

附录2 平实的道理,清新的气息——读梁思成先生给车金铭专员的一封信

附录3 北园酒家、梁启超纪念馆和梁思成先生的一次演讲——纪念梁思成先生诞辰100周年

作品选读


今年四月三十日,清华大学八十四周年校庆。清华名教授,建筑学家梁思成先生的铜像在刚落成的建筑馆中揭幕。揭幕典礼的几百名参加者,梁先生的亲人、朋友、弟子,外地赶来的校友和在学的学生,挤满了新馆入口的正厅和侧厅。

这是安放在清华园各室内外公共场所中的第十二座雕像。梁先生好像刚从家里来到系里上班。他所特有的爱说话爱议论、亲切近人、风趣俏皮的神情却没有留下多少。

梁先生是一九七二年在一片寂寞中去世的。但是,作为一个学者,一个社会活动家,他在逝世前很久就已经没有说话了。——《梁思成文集》最后一卷(第四卷)的最后一篇文章,写于一九六四年七月。

我第一次听梁先生讲话是在一九五九年冬天。那时他从北京来到故乡广东。我们学校学生会请他到我所在的班级发表演说。梁先生谈到多年来党对他的思想、学术和病弱的身体无微不至的医治和关心。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一个天真的儿童在倾诉着如何感激如何爱戴自己的母亲,完全不像一位年近花甲的著名学者。接着,梁先生讲到建国十年的伟大建设成就,讲到首都十大建筑的成功创作。当他谈到北京的城墙和城楼时,他继续激动着。他说:“拆掉北京的一座城楼,就像割掉我的一块肉;扒掉北京的一段城墙,就像剥掉我的一层皮。”在我们这些经过“反右”运动的大学生听来,这话比“右派”还要右。后来到了清华,才知道梁先生曾在不同的场合,说过这相同的话。——然而,在《梁思成文集》中,却没有这段文字。

五十年前,二次大战快结束时,梁先生在重庆,曾写信给美军有关人士,希望美军在对日本本土实施轰炸时,对奈良和京都这两座文化古城手下留情。

也是五十年前,梁先生作为中国的代表,作为中国建筑师,参加了联合国大厦的设计工作。

四十九年前,梁先生在清华大学创建了建筑系。

四十七年前,当时“和平解放北平”的谈判尚无结果。人民解放军的代表来到清华园梁家,表示万一和谈破裂不得不以武力攻城时,须对城内的古建筑等实行保护,请梁先生在军用地图上标出它们的位置。

这几件事,对一位建筑学家来说,对于我们建筑界来说,都是大事。但是,翻遍《梁思成文集》,都没有见到任何记载。

四十六年前,人民共和国定都北京。梁先生偕同陈占祥先生,提出了保护北京旧城、在西郊逐步建设新的行政中心的建议和规划设计方案。(《梁思成文集》第四卷)那时节,进行大规模新区建设一时确非国力所允许,然而,保护旧城的愿望也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旧城保护不成,梁先生退而求其末——保留旧城的城墙和城楼。于是,在《梁思成文集》第四卷中,留下了动情的文字:

城墙上面,平均宽度约十米以上,可以砌花池,栽植丁香、蔷薇一类的灌木,或铺些草地,种植草花,再安放些园椅。夏季黄昏,可供数十万人的纳凉游息。秋高气爽的时节,登高远眺,俯视全城,西北苍苍的西山,东南无际的平原,居住于城市的人民可以这样接近大自然,胸襟壮阔。还有城楼角楼等可以辟为陈列馆,阅览室,茶点铺。这样一带环城的文娱圈,环城立体公园,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古老的城墙正在等候着负起新的任务,它很方便地在城的四周,等候着为人民服务,休息他们的疲劳筋骨,培养他们的优美情绪,以民族文物及自然景色来丰富他们的生活。

它将是世界上最特殊的公园之一——一个全长达39.75公里的立体环城公园!”

然而,急速前进的历史和城市首脑的匆忙决策,彻底淹没了梁先生热情的建议和童话般的憧憬。有一天,梁先生从城内开完会回到系里,谈到了北京市负责人的话:“谁要是再反对拆城墙,是党员就开除他的党籍!”从此,反对的意见,美好的建议,都沉默了,举世无双的城墙和城楼,也就慢慢地被拆光了。

作为一个建筑学家,继而作为一个共产党员,梁先生早把自己的生命和情感与北京城融合在一起了。他为之奔走呼号,为之陈情请命的古都北京,作为一个整体,是保不住了,最后,连城墙城楼也保不住了,就连反对的意见也不能说了。但是,他最后还剩下“喊痛”(剜肉切肤之痛)的权利和机会——这在当时,的的确确是一种难以听到的、非常勇敢的声音,一种在继续“反对”的呼喊。

然而,梁先生也许没有理解:整个儿的一座两座古城,在即将落下炸弹之前可望得到保护;一个伟大的文化古都,在攻城的炮弹尚未发射时可以获得关怀;而一线城墙,却连“保护”的意见也不能再说,只能眼巴巴看着它在和平时期里彻底地消失。

历史过早地为梁先生铸就了这缄默的雕像。

当人们争先恐后在梁先生铜像前面照相留念时,在熙攘嘈杂中,在闲聊中,在不到十分钟时间里,就有两位朋友直着嗓子对我说了同一内容的话:北京市某位负责人引咎辞职,“北京不会再盖那么多大屋顶了。”这时人们已经忘却五十年代中期批判建筑创作中的复古主义的情景和当时梁先生的处境。因为人们明白,近年来北京建设中空前繁荣兴旺的大屋顶,已经跟梁先生没有必然的联系,而是北京所提出的“维护古都风貌”和“夺回古都风貌”的方针及其具体操作的直接后果。

今年年初,首都举办了一个以“夺回古都风貌,繁荣建筑创作”为题的建筑设计展。门口的观众留言簿上,写得最多的是对大屋顶大肆泛滥的不满和质问,跟展览会举办者对许多盖着琉璃瓦大屋顶和皇亭子的星级饭店之类所加的“民族传统、地方特色、时代精神”的赞语唱反调。继续参观,人们还可以看到不少建筑物的“原始方案”和“实施方案”同台展出:前者是一些平顶的比较现代化的建筑,后者却一律被不问情由、不问造价地扣上大小不同的琉璃瓦顶子。就像作家写的小说,被硬安上一个“光明的尾巴”。建筑创作的成果被篡改了,建筑师任何新的探索和对建筑艺术形式的任何新的追求,以及建筑创作中的民主和自由,统统被压制了——这些从建筑创作过程以外强加的东西!

从五六十年代拆城墙拆城楼,到八九十年代大盖假古董伪劣大屋顶,一个是拆除古迹,一个是假造旧貌,是两个不同的事件。但都发生在一个城市中,并且同样以不准反对、不准异议的独断方式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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