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在线查询网 > 在线百科全书查询 > 怒江水电基地

怒江水电基地_在线百科全书查询


请输入要查询的词条内容:

怒江水电基地




怒江


怒江,古称黑水,汉代称泸水,是云南省三大国际河流之一,位于东经9108′~10015′和北纬2305′~3248′之间。它发源于青藏边境唐古拉山南麓,由西北向东南斜贯西藏自治区东部,入云南省折向南流,经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保山地区和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注入缅甸后改称萨尔温江,流经缅甸、泰国,在缅甸的毛淡棉附近流入印度洋。

怒江从河源至入海口全长3240公里,中国部分2013公里,天然落差4848m,平均比降2.4‰,云南段长650公里;总流域面积32.5万平方公里,中国部分13.78万平方公里;径流总量约700亿立方米,省内流域面积3.35万平方公里,占云南省面积8.7%,河道长约619km,天然落差1131m,平均比降1.827‰。上游除高大雪峰外山势平缓,河谷平浅,湖沼广布,中游处横断山区,山高谷深,水流湍急。两岸支流大多垂直入江,干支流构成羽状水系。水量以雨水补给为主,大部分集中在夏季,多年变化不大,水力资源丰富。

水文

怒江流域上下游气候变化较大,上游北部长冬无夏,下游则是长夏无冬。怒江流域为季风气候区,5~10月雨季主要受西南季风控制,也受东南季风影响,水汽充沛,降雨集中。降水量由北向南增加,由西向东减少。怒江进入雨季后降雨连绵不断。

怒江径流主要来源于降雨,其次为上游的融雪补给。受流域内地形地貌的影响,径流的补给方式在全流域内存在较大差异,上游区雪山融水、降雨和地下水补给并重;中游区以降雨补给为主,有少量的融雪补给,是流域内降雨量最大的地区;下游区则全部为降雨补给。怒江流域的径流年际变化较小,年内变化较大,汛期6~10月的径流量占全年径流量的74.2%,而冬季枯水期(12月~次年2月)的径流量仅占全年径流量的6.6%。

怒江干流洪水由暴雨形成,年最大洪水流量出现在7~8月,根据道街坝站径流资料统计,实测最大洪峰为10400m3/s。

地理

怒江属山区性河流,水沙主要集中在汛期,据道街坝水文站泥沙资料统计,多年平均含沙量0.61kg/m3,多年平均输沙量3301万t,汛期(6~9月)沙量占年沙量的89.0%。

怒江流域地势西北高、东南低,自东北向西南倾斜。地形、地貌复杂,高原、高山、深谷、盆地交错。按流域地形、地势和气候特征的异同,大体可分为青藏高原区、横断山纵谷区和云贵高原区。怒江上游为青藏高原区,地处青藏高原东南部,地势高亢、气候寒冷干燥。怒江从青藏高原流出后进入藏东南横断山纵谷区,进入滇西横断山区后,流向正南,西为高黎贡山,东为怒江山脉——碧罗雪山,形成高山夹江之势,最窄处东西向宽仅21km,谷窄水急,两侧从高山直接注入的小支流众多,且流程短,与干流垂直相交形成典型的“非”型水系结构。在六库以下为云贵高原区,河流进入中山宽谷区,两侧山势渐低,河谷时展时缩,沿江有平坝。

怒江中下游所经地区位于青藏滇缅歹字型构造体系中段与滇西径向构造体系复合部位,褶皱断裂发育,构造复杂。根据最新出版的1:400万《中国地震动峰值加速度区划图》(50年超越概率10%),中游的松塔~福贡河段地震动峰值加速度为0.10g,地震烈度为Ⅶ度;福贡~六库河段地震动峰值加速度为0.15g,地震烈度为Ⅶ度;下游河段(六库以下)地震动峰值加速度为0.20g~0.30g,地震烈度为Ⅷ度。

资源

怒江流域内自然资源丰富。水能资源丰富且开发条件较好,其中云南省境内可开发的水电站装机容量为17988.1MW,约占全省的17.6%;矿产资源丰富且品种多、品位较高,已初步查明有一定储量和开采价值的矿床有200多处,主要有铅、锌、银、铜、锡等;森林资源、旅游资源等亦较丰富。

怒江入云南省境内后,流经怒江傈僳族自治州、保山市、大理白族自治州、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和临沧市。流域内主要聚居有傈僳族、独龙族、藏族、彝族、傣族、景颇族和汉族等民族。由于地处边疆、基础条件差等原因,流域上游地区工农业生产水平较低,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落后,不少县是国家级或省级贫困县。下游地区农业生产相对发达,主要农作物有水稻、玉米、小麦、豆类等。热带经济作物种植比重较大,主要有甘蔗、咖啡、热带果类等。

怒江开发


怒江中下游干流河段落差集中,水量大,淹没损失小,交通方便,施工条件好,地质条件良好,规划装机容量21320MW,是我国重要的水电基地之一。与以前提出的十二大水电基地相比,其技术可开发容量居第六位,待开发的可开发容量居第二位。开发怒江干流中下游丰富的水能资源是我国能源资源优化配置的需要,是西部大开发、“两电东送”的需要。

怒江流域水力资源丰富,我国境内水力资源理论蕴藏量共计46000MW,其中西藏26259.9MW、云南19740.1MW;干流总计36407.4MW,其中西藏19307.4MW、云南17100MW;支流共计9592.6MW,其中西藏6952.5MW、云南2640.1MW。怒江水力资源主要集中在干流,理论蕴藏量占流域总量的80%左右。

怒江在西藏境内为上游河段,进入云南境内至六库为中游河段,六库以下至中缅国界为下游河段。怒江中下游径流丰沛而稳定、落差大、交通方便、开发条件好,是水能资源丰富、开发条件较为优越的河段,是我国尚待开发的水电能源基地之一。

1958~1959年昆明勘测设计研究院(以下简称昆明院)就已经对云南省境内的怒江干流进行了全江查勘,提出了《怒江干流水力资源普查报告》。2003年8月,中国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通过了怒江中下游(干流松塔以下至中缅边界)河段两库十三级梯级开发方案,即:松塔水电站、丙中洛水电站、马吉水电站、鹿马登水电站、福贡水电站、碧江水电站、亚碧罗水电站、泸水水电站、六库水电站、石头寨水电站、赛格水电站、岩桑树水电站和光坡水电站的开发方案,全级总装机容量2132万千瓦,年发电量为1029.6亿千瓦时。方案推荐马吉、亚碧罗、赛格和六库水电站为怒江中下游河段近期开发工程,碧江、泸水和岩桑树等可作为后续工程。而伴随开发方案通过的,是长达数年的争辩和一度的停工。

规划梯级开发方案技术经济指标见表。

怒江之争


怒江的开发计划刺激了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成长的环保记者们。对于怒江的水电开发,一些记者持批判态度,一边进行报道,一边不忘记自己“环保人士”的身份,他们以媒体和环保NGO(非政府组织)的双重身份努力影响政府决策。

2003年9月,人民日报社记者赵永新的一篇题为《为子孙保留一条生态江》的文章,以其非同一般的影响力揭开了围绕怒江开发所进行的长达数年的争议。在这些反对建坝、开发怒江的记者眼中,对怒江无节制、无计划的开发会贻害无穷。

2003年9月3日,在国家环保总局主持召开的“怒江流域水电开发活动生态环境保护问题专家座谈会”上,汪永晨和来自云南大学的何大明等专家学者,对怒江建坝发出了强烈的抗议。同时到场的还有汪永晨组织的十几家媒体的记者,他们将会上专家们反坝的声音通过各大主流媒体传向社会,而这也是媒体与NGO第一次参加由政府部门召开的有关江河开发的研讨会。

接下来在2003年10月25日召开的中国环境文化促进会第二届会员代表大会上,汪永晨用一张会议用纸,一支铅笔,征集了62位科学、文化艺术、新闻、民间环保界人士反对建坝的联合签名——“请保留最后的生态江——怒江”。后来这份签名被媒体广泛宣传,达到了广泛的影响效果。次年3月,全国两会期间,中国环境NGO代表撰写的《保护天然大河怒江,停止水电梯级开发》、《关于分类规划江河流域,协调生态保护与经济开发的提案》议案提交给了全国政协委员和全国人大代表。

“环保人士连怒江都没有去过”,为了回击一些挺坝者的这种指责,2004年2月16~24日,汪永晨带领北京和云南的20名新闻工作者、环保志愿者和专家学者到怒江进行了为期9天的采风和考察,并与当地的居民进行交流。接着,随行的记者们便以怒江地区两岸生物多样性及文化习俗等题材进行了大量的报道。

就在他们“游”怒江的路上,一个令他们振奋的消息传来,温家宝在发改委上报国务院的《怒江中下游水电规划报告》上亲笔批示:“对这类引起社会高度关注、且有环保方面不同意见的大型水电工程,应慎重研究,科学决策。”

自此,众人关注的怒江水电工程被迫叫停。而事实上,后来据2005年9月9日香港《文汇报》消息,当年7月,温家宝总理赴云南考察工作期间,有地方官员向他反映怒江水电建设停工已久,地方不知如何进退,希望中央能尽快定夺。温总理回京后,立即指示国家发改委、环保总局、水利部等有关部门“加紧论证研究,尽快拿出自己的意见”。但是,在当时看来,媒体和环保组织又一次成功地影响了政府的决策。

一位持反坝态度的记者告诉《科学新闻》,在怒江开发中之所以持这种观点,是因为“我觉得触动最大的还是在崇山峻岭之间,人类试图征服自然的行为,譬如西南的一些水电工程。但它们却在一系列的地震断裂带上,将江河分成一段段静止的河流,尽管工程方可能说他们做过各种试验、防护,但是我认为对于大型工程来说,必须要公开更多细节、更多的公众参与,更加有序的流域规划,才能更好的开发江河。而不是目前的这种无序的开发方式”。

另一位参与了怒江开发报道的记者告诉《科学新闻》:“我认为,报道始终要中立。尽可能听取各方意见。比如怒江事件,我做的更多的是在一项重大工程面前,民间组织如何成功影响政府决策,而这正是一个健全公民社会的必然组成部分”。

关于怒江开发的争议一直持续数年,社会和政府对于怒江也十分关注。2008年国家公务员的试卷上的申论题目之一便是“怒江建水电站的争议”。而从2003年怒江开发方案通过至今,关于怒江开发的争议已经持续5年之久。水电水利专家们也一反往常沉默的做法,有一些人如水博(张博庭)等通过各种渠道对水电进行科普,而记者们也是从各自的兴趣点进行相关报道,与之前不同的是,以反坝为主流此时转变为百家争鸣。

地震之劫

媒体对于水坝争议的报道聚焦于怒江多年之后,一场地震将人们的视角吸引到了另外的点上。

2008年“512”大地震发生后,在举国悲痛的同时,关注水坝的人们也将目光投到了距汶川仅17公里的紫坪铺水坝。

在地震发生前,就有媒体报道说四川岷江上的紫坪铺水库高坝对于地震的抵御能力太低,如果遇到松潘大地震后果不堪设想。当地震发生后,赶到紫坪铺的行政官员看到大坝表面一片狼藉,马上向上级报告紫坪铺大坝的危险性。这个消息被媒体得知后立即发布,从而也吸引了国内外的反坝人士的关注。但事实上,第二天水利专家们到现场检查后认为,紫坪铺大坝结构安全稳定,他们立即将大坝安全的消息向社会正式发布。

紫坪铺大坝在汶川地震的强烈摇晃下,并无损伤,反而在抗震救灾中起了重要的作用。据介绍,5月17日紫坪铺电站恢复并网发电,为震后抢险救灾提供了便利条件;紫坪铺水库形成的宽阔水面,为地震后道路的严重塌方和空中气候受阻的救灾提供了可靠的水路保障。

而对于地震和大坝之间的关系,一些媒体也开始更多地表现出不同的视角,而不再仅仅是以环保作为唯一视点,更多地重视专家们的意见。如加拿大蒙特利尔大学工学院嵇少丞教授在新语丝网站发表的《汶川大地震与紫坪铺水库有关吗?》一文被《南方周末》刊登。

上述环保记者也表示,“媒体需要告知公众这项工程中会影响到哪些群体,哪些环境因子。当然,反过来也需要说明的是事情的复杂性。也就是说,任何一件事需要和当地的特殊经济、社会环境联系起来,就如我曾经在文章中引用过的一句话:你不能让当地人光着屁股搞环保。”既然政府需要一个生态社会,那么就应更多给予这些地方财政转移支付,划分更多地功能区,譬如,环境保护的区域,就不要更多开发。”

而对于媒体多年来的反坝,水利水电等领域的专家们也在思考着自己的不足。“公众的科学认知不足,而我们专家们的声音没有出去。”国际大坝委员会主席贾金生告诉《科学新闻》。

同时,虽然有专家认为这些反坝的声音造成了怒江的搁置、移民矛盾的增加,但是专家们不否认他们不断地“挑毛病”也是有作用的。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原院长高季章表示“这些反坝的声音也是对我们工作的一种帮助,他们让我们在水电的研究中可以考虑得更为周全”。

“世界上并没有哪个组织是真正反坝的,要么他们是因为想要保持纯原生态,要么是因为他们的某个在意的利益点被影响,才会导致他们表现出来对于大坝的反对。”一位对反坝有研究的水利水电专家对《科学新闻》解释。 (本文来源:科学新闻 作者:闫岩)

相关分词: 怒江 水电 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