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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孩子_在线百科全书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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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孩子




组织名称


看不见的孩子

组织领导人


拉瑟尔

组织目标


挑战非洲恶魔——阻止科尼

“看不见的孩子”就是要让隐藏在热带丛林中的科尼在全世界“显形”,然后阻止他。

“看不见的孩子”想告诉人们,社交媒体的发展和公民社会的成长正在悄悄地改变着复杂的国际关系,互联网时代,每一个人都是世界公民。他们相信普通人也可以阻止一场战争。

他们认为,以往,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由一些有钱和有权的人设定,他们通过政府、媒体来决定普通人的生活和机会。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更强大的东西出现了。社交媒体让地球上的人可以看到彼此,从而保护彼此。

组织面对的困难

拉瑟尔试图“阻止科尼”在最初遇到的最大困难是,这个世界有99%的人并不知道科尼是谁。

组织策划的运动

最初唯一的资源只是非洲旅程中录下的影像带。拉瑟尔将这些素材剪辑出了一部55分钟的纪录片。

制作的一部名为《科尼-2012》的30分钟短片在2012年3月5日船上网络。

拉瑟尔和他的组织——号召人们在2012年4月20日这天,想办法让科尼的名字和照片出现在世界上的每个角落,不管是用海报、演讲、宣传册、纪念品还是网络视频,“让科尼出名”。

组织成长具体情况


创组织起因:“我们一定会阻止科尼!”

拉瑟尔迎头撞上科尼,始自他9年前的毕业旅行。

2003年春天,拉瑟尔还是南加州大学电影学院的一名学生。他那时刚刚把自己制作的舞台剧卖给了斯皮尔伯格,从而“小赚了一笔钱”。

他决定来一次不一样的毕业旅行,去达尔富尔地区拍摄种族屠杀的纪录片。响应他倡议的,只有好友鲍比贝利(Bobby Bailey)和师弟拉伦波尔(Laren Poole)。

2003年3月20日,美国总统小布什宣布对伊拉克战争开始,并警告美国公民谨慎出国。拉瑟尔一行三人在布什的警告声中抵达了非洲。

从肯尼亚到达尔富尔,戴着鸭舌帽穿着无袖T恤的三个年轻人,一路上延续着在美国习惯了的装酷和胡闹,他们的行程充斥着恶作剧般的大喊大叫,或者在非洲荒野中用汽油烧毁蚁穴、杀死毒蛇,并用摄像机胡乱记录。

这年4月的一天,他们流浪到了北乌干达。在这里,拉瑟尔第一次知道了科尼和LRA。

当时,乌干达政府军与LRA的内战正在北乌干达地区上演。眼目所及,头顶包裹的非洲人带着孩子们颠沛流离,衣衫褴褛。

夜幕降临,拉瑟尔和伙伴们来到一个名为Gulu的城镇停驻,看到孩子们为了躲避LRA袭扰集中到一个地下室过夜。地下室积水,蚊虫肆虐,数百名儿童就交叠睡在地板上。“这样的场面如果在美国,绝对会上《新闻周刊》的封面。”拉瑟尔感叹道。

“我眼看着自己的哥哥被叛军用短刀杀掉。”一名叫雅各布的孤儿说。通过这些孩子,拉瑟尔知道了科尼和他的武装——他们杀害平民,将小孩子劫走训练成童军,孩子们甚至会被逼迫杀害自己的父母,作为“投名状”。被劫走的女孩则常常被迫为部队提供性服务,稍有反抗就会被杀害。

雅各布和拉瑟尔谈起他的哥哥,说他爱哥哥,但现在只能想念,如果他死去,或许会和哥哥在天堂见。说完,雅各布痛苦地捂住了嘴,眼泪噗噗地落,哭出声来。

拉瑟尔一时束手无策,他只能向啜泣的雅各布一再保证:“嗨,听着,你得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阻止科尼!”

科尼的残暴罪行——乌干达的疼痛

曾经宁静的乌干达被19世纪的英国探险家形容为“明珠般的存在”。可1979年,伊迪阿明的军事独裁统治被推翻后,战乱一时遍布乌干达。1985年,穆塞韦尼建立新政权,但是北方部落的战争却一直在进行。1987年4月,25岁的科尼弄了只鸽子、一些白色碗碟和一件长袍,在草地上祈祷了3天,然后宣布LRA诞生。

1980年代末,当美国的“民主”与“自由”正在东欧攻城略地,在全世界发挥影响时,非洲“恶魔”科尼也宣称,他的战斗是为了乌干达“完全的民主”。

科尼还宣称自己是一个“神灵媒介”,“受战神保护”。他告诉他的战士们,只要做出他规定的祷告方法、口号和作战姿势,就能够刀枪不入。

当士兵们在前方冲杀、血肉横飞之时,科尼常常身着白袍,在安全的后方指挥战斗。连年战乱导致LRA缺乏兵源,科尼终于将目光转移到了儿童身上,因为他们更加容易控制。

美国导演Sean Fine 和Andrea Nix拍摄的名为《战舞》的纪录片应运而生。这部影片以乌干达的儿童为主题——14岁的多米尼克和蹬三轮车为生的哥哥一起被LRA劫持。士兵们命令多米尼克和其他孩子用锄头将正在耕种的三人打死,“谁要是敢遮眼睛,就一起被打死”。

“我们用锄头猛打农夫的后脑,他们还没叫出声就倒下了。”多米尼克说自己当时身体一直在颤栗,“我们一直猛打他们”。在LRA待了两星期后,多米尼克逃了出来,而他的哥哥因为掩护自己逃跑而被处死。

从乌干达毕业旅行归来的拉瑟尔被这片土地上发生的罪行深深震撼,愤怒和疼痛让他暂时忘却了此前的电影梦想。

他们一度认为,“如果美国政府知道这一事件的话,或许会做点什么的。”怀着这样的天真的憧憬,拉瑟尔同贝利、波尔去华盛顿寻访议员和智库成员,告诉他们自己所知道的北乌干达真相。

但大多数回复令人沮丧。“这件事对美国来说,并不重要。”政治家们告诉满腔热血和理想的毛头小伙子们,美国不会参与此事,“除非国家安全和经济利益危在旦夕”。

在“官方路线”失败后,他们决定靠自己的力量来阻止科尼。2004年7月,他们成立了一个名为“看不见的孩子”的组织,立志“阻止科尼的暴行,重建他毁灭的地方”。

组织创立初衷——仅仅因为“这是正确的”

创立之初,“看不见的孩子”默默无闻,唯一的资源只是非洲旅程中录下的影像带。拉瑟尔将这些素材剪辑出了一部55分钟的纪录片。

影片在网络上供人们免费观赏后,加入他们行列的人越来越多,组织声势逐渐壮大。他们甚至将雅各布和其他一些战争儿童带到美国,向公众介绍北乌干达的悲惨现状。

2006年,乌干达政府军将LRA逐出国境,科尼带着残余部队逃进了中非和刚果(金)地区。科尼在这里避开了乌干达军队的追击,继续着他劫掠的勾当,抓捕变得更为困难。

拉瑟尔和伙伴们则开始帮助北乌干达地区重建,比如建立预警电台,在北乌干达地区开办学校,甚至还试图发展一些小型工厂以创造就业。

2011年4月,“看不见的孩子”在美国17个城市开展25小时静默活动,参加者需要25小时不说话,以此纪念LRA暴虐横行却不为人知的25年。这次超过9万人参加的活动,共募得的180万美元善款。这些资金将用于建立“看不见的孩子”的第一个童军康复中心以及其他无线电预警塔。

但科尼并没有就此消失。联合国报告数据显示,仅2008年9月至2009年6月,LRA在刚果(金)就造成至少1200人死亡,23万平民流离失所。其间被绑架者超过1400人,其中包括600名儿童和400名女性。

非政府组织“为刚果女性奔跑”创始人丽萨香农(Lisa Shannon)曾去往刚果Dungu地区。她告诉南方周末记者,2010年,她到达Dungu的前一个星期,有7名村民被LRA杀害。目击者告诉她,LRA的士兵抓住一个小孩,然后把他的头往石头上撞,直到脑袋开花。

在美国,“看不见的孩子”开始再次尝试改变美国的非洲政策。2009年11月起,拉瑟尔和另一家非政府组织“决心”(Resolve,该组织一直致力于起草政策建议和游说政界人士)展开合作,让数千名志愿者致电自己选区的议员进行游说。在志愿者最为活跃的马萨诸塞州,前总统候选人、参议院外事委员会主席约翰克里在看完相关文件后,对他们的行动表示钦佩。

年轻人的热情和新兴社交媒体的急速扩张让“看不见的孩子”得到了难以想象的蓬勃发展。这个总部设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组织在全美有43名全职雇员,自从2005年在乌干达开设分部以来,还在当地雇佣了100人。截至去年,该组织的净资产规模达到6,584,811美元。

随着好莱坞影星乔治克鲁尼、商界领袖比尔盖茨等人加入声援,拉瑟尔意识到“之前不可能的事情,现在或许有可能了”。

“等到2010年5月,已经有267名国会议员签署了相关议案,这是在过去37年中签署人数最多的涉及非洲事务的议案。”“决心”创始人迈克尔波芬博格(Michael Poffenberger)对南方周末表示,游说行动进行到2010年初时,就已经有30名参议员和70名众议员共同支持了法案。

2011年10月,奥巴马签署命令,派遣100名军事顾问,协助乌干达军队保护北部、抓捕科尼。“看不见的孩子”的成员们相拥而泣,他们骄傲地宣布,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因为“人民的命令”而采取类似行动,并且不是为了自卫、甚至不是为了国家利益,而仅仅因为“这是正确的”。

组织的壮大——“他们行动,他们就会成长”

美国政府行动了,但抓捕科尼似乎仍是不可能的任务。LRA活动的刚果(金)东部地区长久以来有各种武装开展混战,维和部队及政府军都只能任由其作恶。

“科尼现在在中非共和国,乌干达政府军是目前唯一追捕科尼的军队。”乌干达总统办公室新闻总监Fred Opolot告诉南方周末记者,“美军顾问在乌干达境内只提供协调物资、提供技术和支持情报工作。”

香农悲观地表示,在一些失败国家,政府军毫无作为,而联合国维和部队恪守不主动出击原则,当地民众基本上都处于孤立无援的困境。她认识一名逃出非洲的刚果人,Francesca,因LRA暴行失去的亲人多达17名。

就在发布《科尼-2012》的第三天,“看不见的孩子”向奥巴马发出了公开信,呼吁政府延续在LRA活动区域的军事顾问部署,并加强同当地政府的合作。

但《科尼-2012》也引发了很多质疑声。

“乌干达认可‘看不见的孩子’做出的贡献,但是谴责这个视频给乌干达带来的负面影响,”Fred Opolot对南方周末记者说,“它让人们觉得乌干达是如此危险,这对我们的旅游业和吸引投资的努力并不公平。因为视频中多数素材取自2003年甚至更早的乌干达,这不是现在的情况。”

更多的网友质疑“看不见的孩子”财务支出不合理,其中仅有37%用于中非地区的项目,其他的筹款都用作管理、电影制作和美国当地的宣传手段等方面。很多美国电视媒体在赞扬年轻人的热情之余,更多的是调侃和质疑这种“理想主义”,提醒人们警惕这种狂热。“难道复杂的国际问题只靠点击几下Twitter的网页就能解决吗?”

中国则有网友在网络上质疑,拉瑟尔和“看不见的孩子”大张旗鼓搞活动,一定是因为美国觊觎乌干达的石油。当然更多的中国年轻人也表示支持,他们在贴吧、微博等社交媒体上传播信息,商讨计划在4月20日做点什么。在一个拥有近两百人的QQ群中,南方周末记者发现这里集齐除西藏、青海之外所有省份的年轻人,他们热烈地讨论着响应活动。

深圳市高级中学高二学生杨凯尧偶尔在网络上看到这个视频后,激动得“一夜没睡好”。他想出好多办法,要让身边的同学和朋友们知晓这件事。他发起倡议书,让同学们在班会时观看这个视频。他甚至想要印制传单在地铁里发放。

但他的父母很快制止了他的这种想法。至于父母的理由,杨凯尧告诉南方周末记者说,“你懂的。”

地球的另一侧,争议的声浪让“看不见的孩子”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作为合作伙伴兼好友,波芬博格对南方周末记者介绍说,该组织公关部门已经决定,为了避免再度引起争议,暂停一切采访。“已经有300万人确定参加4月20日的活动,他们正在全力以赴。”

“很多批评是不公平的,”香农对南方周末记者说,“不管LRA的数量几何,他们造成的毁灭性杀伤、恐惧和人道主义灾难毫无减轻……年轻人作为新的行动派总是有可能犯错误,但如果他们不停尝试,他们行动,他们就会成长。”

拉瑟尔在视频中特意强调,在我们的地球上,很多的恶行,包括纳粹、卢旺达大屠杀等,由于人们不知道而没能被及时阻止。“在今天,我们应当改变这种情况。如果我们可以做点什么,让我们从阻止科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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