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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




版本一:时间的术语


释义

鸡鸣,又名荒鸡,十二时辰的第二个时辰,以地支来称其名则为丑时,相当于凌晨1 ~3 时。与四更、四鼓、丁夜相对应。

《灵枢病传》:“冬鸡鸣。”张景岳注:“冬之鸡鸣在丑,阴之极也。”《素问金匮真言论》:“合夜至鸡鸣,天之阴,阴中之阴也。”

《礼记.内则》云:子事父母,鸡初鸣,端(玄端者,玄,黑;端,正也,缁布衣,缁,黑也。祭祀、冠、昬,皆用之,即礼服也)、韠(音蔽,皮质蔽膝)、绅(大带)。郑玄注云:端,玄端(齐服也,齐音斋,即祭祀之服),士服也;庶人以深衣(参见礼记.深衣)。

按:中国幅员广阔,开始鸡鸣的时间,由於一年四季、地域的不同,一般在当地天明之前1小时左右的时候,开始叫,《黄帝内经素问》云:“ 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冬为飧泄,奉藏者少。”

版本二:诗经的篇名


《诗经齐风》篇名。全篇以对话形式,写妻子于天未明时,即一再催丈夫起身,为“鸡鸣戒旦”成语的由来。目前存在两种注释和翻译。

原文

诗经齐风鸡鸣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

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

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

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注释第一种

①朝:朝堂。一说早集。

②匪:同"非"。

③昌:盛也。意味人多。

④薨薨(hōnɡ 轰):飞虫的振翅声。

⑤甘:愿。

⑥会:会朝,上朝。且:将。

⑦无庶:同"庶无"。庶,幸,希望。予子憎:恨我、你,代词宾语前置。

译文第一种

“公鸡喔喔已叫啦,上朝官员已到啦。”

“这又不是公鸡叫,是那苍蝇嗡嗡闹。”

“东方曚曚已亮啦,官员已满朝堂啦。”

“这又不是东方亮,是那明月有光芒。”

“虫子飞来响嗡嗡,乐意与你温好梦。”

“上朝官员快散啦,你我岂不让人恨!”

注释第二种

朝:上朝的人们

盈:满

则:之,的

昌:日光

薨薨:音轰,象声词

会:即朝会

译文第二种

“听见鸡叫唤啦,朝里人该满啦。”

“不是鸡儿叫,那是苍蝇闹。”

“瞅见东方亮啦,人儿该满堂啦。”

“不是东方亮,那是明月光。”

“苍蝇嗡嗡招瞌睡儿,我愿和你多躺会儿。

可是会都要散啦,别叫人骂你懒汉啦!”

赏析

本诗的主题,《毛诗序》以为是“思贤妃”,说:“(齐)哀公荒淫怠慢,故陈贤妃贞女夙夜警戒相成之道焉。”宋朱熹《诗集传》则以为是直接赞美贤妃,谓其“言古之贤妃御于君所,至于将旦之时,必告君曰:鸡既鸣矣,会朝之臣既已盈矣,欲令君早起而视朝也”,“故诗人叙其事而美之也”。而宋严粲《诗缉》以为是“刺荒淫”,清崔述《读风偶识》以为是“美勤政”,清方玉润《诗经原始》以为是“贤妇警夫早朝”。本文则认为此诗只是表现一对贵族夫妇私生活的情趣。全诗以夫妇间对话展开,构思新颖,在《诗经》中是别开生面的。姚际恒说:“愚谓此诗妙处须于句外求之。”(《诗经通论》)本来这对夫妇的对话是非常质朴显露的,谈不上有什么诗味妙语,只因为有的类似傻话、疯话,叫人会心发笑,包含着“无理见趣”之妙。古制,国君鸡鸣即起视朝,卿大夫则提前入朝侍君,《左传宣公二年》载赵盾“盛服将朝,尚早,坐而假寐”即是。本诗开头写妻子提醒丈夫“鸡既鸣矣,朝既盈矣”,丈夫回答“匪鸡则鸣,苍蝇之声”。想来鸡啼、苍蝇飞鸣古今不会大变,如非听觉失灵,何至二者不分!从下面二、三章妻子所云“东方明矣”、“会且归矣”,可知当是鸡鸣无疑。而丈夫把“鸡鸣”说成“苍蝇之声”,是违背生活常识的,当然“无理”。但如果我们换一角度理解,看作是丈夫梦中被妻子唤醒,听见妻子以“鸡鸣”相催促,便故意逗弄妻子说:不是鸡叫,是苍蝇声音,表现了他们夫妇间的生活情趣,不是别有滋味吗?“反常”而合乎夫妇情感生活之“道”,这正是姚氏所指出的妙在句外。下两章时间由鸡鸣至天亮,官员由已上朝至快散朝,丈夫愈拖延愈懒起,故意把天明说成“月光”,贪恋衾枕,缠绵难舍,竟还想与妻子同入梦乡,而妻子则愈催愈紧,最后一句“无庶予子憎”已微有嗔意。表现夫妇私生活,可谓“真情实境,写来活现”(姚际恒《诗经通论》)。今人钱钟书《管锥编》赞赏此诗“作男女对答之词”而“饶情致”,并说:“莎士比亚剧中写情人欢会,女曰:‘天尚未明;此夜莺啼,非云雀鸣也。’男曰:‘云雀报曙,东方云开透日矣。’女曰:‘此非晨光,乃流星耳。’可以比勘。”这可作为中西比较文学的一段佳话。

本诗句式以四言为主,杂以五言,句式错综,接近散文化。押韵亦有其特点,头两章四句皆用韵,而首句与次句韵脚同在第三字,而末尾是语助词“矣”,也算韵,王力先生称这为“富韵”。另外第一、二章首句与第三句韵脚同字。第三章则是第一、二、四句押韵,也可见本诗用韵富有变化。

版本三:乐府诗的篇名


乐府诗的《鸡鸣》,刻划社会上贫富悬殊、民间疾苦的现象。

原文

鸡鸣高树颠,狗吠深宫中。荡子何所之?天下方太平。

刑法非有贷,柔协正乱名。黄金为君门,璧玉为轩堂。

上有双樽酒,作使邯郸倡。刘王碧青甓,后出郭门王。

舍后有方池,池中双鸳鸯。鸳鸯七十二,罗列自成行。

鸣声何啾啾,闻我殿东厢。兄弟四五人,皆为侍中郎。

五日一时来,观者满路旁。黄金络马头,颎颎何煌煌!

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旁。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

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

赏析

此诗首见于《宋书乐志》,是经过魏晋乐府机关修改的汉乐府古辞,在《乐府诗集》中属于《相和歌辞相和曲》。这是一首暴露豪门贵族盛衰无常的汉代民歌。有汉一代,许多外戚重臣,如霍光、李广利等,出身寒贱,游手好闲,一旦凭借裙带关系受到宠重,马上就位高爵重,势焰熏天,骄奢淫佚,不可一世。然而,冰山易倒,盛极必反,转眼之间,身败名裂,家破族灭。民间歌手对这种变幻无常的社会现象进行了艺术概括,唱出了《鸡鸣》之篇,反映统治阶级内部争权夺利、互相倾轧的黑暗现实,表达人民群众对作威作福的权贵的痛恨心情。

全诗分作三段,第一段为总提,第二、三段为分写。

篇首六句为第一段。“鸡鸣”二句状盛世之景,“荡子”四句写荣枯之因。“柔协”,安抚顺从者;“正乱名”,惩治破坏纲纪者。言外之意,“荡子”的命运掌握在操有生杀予夺大权的天子之手,他们有荣华富贵之福,也有杀身害家之祸,从而为下文分写盛衰张本。

自“黄金为君门”至“颎颎何煌煌”为第二段,上承“柔协”二字写“荡子”的隆盛。这些寒门出身的“荡子”攀龙附凤,暴富骤贵,放情纵欲,挥霍无度,不仅广畜歌舞伎女,而且肆意僭越名分。“闻我殿东厢”以上十二句,通过铺陈宴饮之盛、声色之乐、宅第之丽、林苑之美来暴露新贵生活的豪奢淫糜,暗含对挥霍民脂民膏的犬鹰的极大不满。“兄弟四五人”以下六句,写新贵炙手可热的势派。弟兄同佐要职,写出权势之强;群贵衣锦还家,写出派头之大。

从“桃生露井上”到诗末为第三段,上承“正乱名”三字写“荡子”的衰败。“荡子”随心所欲,无所顾忌,所作所为超出了最高统治者的容忍限度,就会招来灭顶之灾。往昔鼎盛之际,满门尊贵,朋党比周,附势者趋之若鹜;今日衰亡之时,大祸临头,树倒猢狲散,趋炎者避之若仇,即便是骨肉兄弟也是见死不救、各自保命。这里使用了比兴反衬手法,前四句以井上桃李从反面作比,后二句从正面托出本意。比喻,形象生动,通俗浅近;反衬,揭露深刻,鞭辟入里。簪缨之族天良丧尽,人性灭绝,骨肉之间只能同富贵,不能共患难,甚至为趋利避害而不惜嫁祸于人,骨肉相残,社会上的有情之人倒不如自然界的无知之物!

这首诗歌结构上有分有合,条理分明。总括处提纲挈领,涵盖全篇;分写处多姿多彩,各尽其妙。上下贯通,前后照应,使全诗凝聚为一个天衣无缝的有机整体。艺术表现手法方面,除赋、比、反衬等常用手法外,特色独具的是精湛的讽刺艺术,明刺、暗讽,似褒实贬,对比之中见讽意,多种手法综合运用,收到了很好的讽刺效果。以李代桃僵反衬骨肉兄弟的各自保命,揭露上流社会的世态炎凉,言简意豁,为明刺。多方铺写贵族的豪奢生活和显赫势派,流露出作者的憎恶之心,暗示了新贵的好景不长,不着一个贬词而嘲讽之意自显,为暗讽。如果说这种暗讽由于寓意隐晦而不易明晓的话,那么,拿得势的荣耀和失势的戮辱加以对比,强烈的讽刺意味就昭然若揭了。开篇描摹升平景象并明言“天下太平”,好象要为盛世大唱赞歌。而通观全篇,就会发现升平背后暗藏杀机,福禄底下潜伏祸患,权豪势要盛衰无常,朝不保夕。太平盛世并不太平,实在是对太平盛世的莫大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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