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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_在线百科全书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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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




基本信息


国境线上的诡异往事——1985年,我在新疆阿尔泰山淘金子。作者,天涯网名“传统人类”,原名陈栋,开封人士。2010年5月发表于天涯莲蓬鬼话,连载两月点击破百万。2011年10月印书出版,易名为《1986淘金惊魂》。

内容简介


上世纪80年代,国家取消了禁止私人采金的禁令,几年内,数十万淘金客怀揣发财的梦想,如狂潮般涌入新疆北部的阿尔泰山区。这里自古盛产黄金,素有“金山”之誉,神秘的群山腹地,从不缺少一夜暴富的故事。然而,老金客说:“不流血金不旺,不死人金不到。”黄金从来都与鲜血形影不离。

1986年,主人公在大学被开除,跟随大哥到阿尔泰山淘金子,到了当地,又与其他几个淘金客临时组成了一个队伍,便向深山进发了。然而,从征途的开始,怪事就接二连三,长了人眼的羊、神秘的石人,都让他们的前途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在第一个淘金点儿喀喇尔古伦河谷遭遇山洪爆发,逼迫他们向更深也更危险的阿尔泰山腹地前进,在姊妹海老金场,他们遇到了更多无法解释的怪事。无头石人继续出现,来历不明的铁屋、电塔,神秘的出血疾病,幻视、幻听,错乱的时空,深夜里被诡异烧焦的同伴……淘金客们被拖进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谜团。经历了一系列的生死劫难之后,谜底开始一一揭开,但是呈现出来的一个不可思议的时空结构,所有人陷入了更深的迷雾深渊…

每节提要


壹 喀喇尔古伦河谷

那只羊的眼睛是黑白分明的,甚至连眼角的小红肉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这对于羊来说是不可能的,那不是一个动物该有的眼睛,那样的眼睛只属于人,也就是说,那羊长了一只人眼。

贰 姊妹海老金场

我用刀尖把内脏扒拉出来,发现腹腔内似乎有很严重的粘连症状,把脏器一个个挑到眼前观察,又觉得鸭胃(鸭胗)后边的砂囊似乎沉得过分,疑惑之下切开来一看,一团黄灿灿的小颗粒当时就洒了出来,竟然是金砂。

叁 铁塔鬼火

我手中猎枪的前端,竟突然冒出了一团明亮的蓝白色火光。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当时的场景,只能说那簇火焰的样子十分妖异,犹如鬼魅一般缠绕在枪上,时而长时而短,好似一缕淡蓝发光的轻烟,在黑漆漆的背景中十分刺目。

肆 雷公天书

老爷子后退了两步,指着阿廖沙身上那些花里胡哨的图案,哆哆嗦嗦的说这就是雷公天书。这毛子恐怕是作孽太多,老天要降雷收了他。人遭雷劈后,尸首上就会留下天书,上边用仙文写的都是他犯下的罪过,咱凡人看不懂。

伍 过阴兵

传说是假如打仗死了太多人,一下涌入地府,阎王都不敢收,鬼魂就会成群结队的在战死的地方游荡。等到刮风打雷的时候,附近的人就会听见刀枪撞击、呐喊厮杀的声音,有时候甚至还能直接看见鬼影。这种现象全国都有,特别是江苏、河南的许多古战场,还有新疆和云南。

陆 走错车厢的旅客

我们的世界,就像一列疾驰的火车。每一节车厢都十分相似,可每一节车厢又各有不同。当年他们所做的,不过是想修改列车的时刻表,而后来的我,却是一个不幸走错车厢的旅客...我坐在别人的位置上,而座下放的,也根本不是自己的行李。

精彩书摘


(摘一)

西方十九世纪的“淘金热”催生出两座以“金山”命名的城市,一个是美国的旧金山(圣弗朗西斯科),另一个是澳大利亚的新金山(墨尔本)。

其实,我们东方也有一座“金山”,那就是位于中俄蒙哈四国交界的阿尔泰山。“阿尔泰”是蒙古语,意思就是金子。

阿尔泰山延绵两千多公里,中段就在新疆的北部,自古盛产黄金,唐代以来,官采、民采千年不绝,清末民国达到鼎盛。而新疆解放之后,管制加强,淘金业一度萧条。但到了1980年,政府关于砂金私人开采的规定逐渐放开,几年里,疆内疆外的淘金客怀揣一夜暴富的梦想,再次如狂潮一般涌入北疆。

我大哥是当年的插队知青,后来混上工农兵大学生回城上学,毕业后分配到新疆的一个地质队工作。改革开放后,各个单位离职下海的人很多,大哥也辞了工作,干起了淘金。

他怕老人担心,淘金几年来一直没对家里说,也是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早就不干地质队了。吃惊过后,我问他淘一年金子能挣多少钱。大哥伸出两根指头,说挣俩彩电没问题。我心里一动,只想了不到一分钟,就点了点头,说我去。

要知道八几年的时候,社会还比较封闭,像我这种被学校开除的,先不说找工作上班,光是转户口、转粮食关系之类都够人烦了,所以觉得去新疆也不失为一个出路。而我父母去世前一个月工资加在一起还不到一百块,一台彩电就得两千多,淘一年金赚俩彩电,换谁都心动。

但现在回想起来,假如能预知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就算一年一百台彩电我都不会去。毕竟命才是第一位的,不然有命挣没命花,就算有再多的钱,还不全是白搭。

(摘二)

之后的几天,又有许多淘金客陆续来到,河谷里大大小小的半岛上,地窝子、土帐篷连绵不绝,到处是三五成群拿着铁锹十字镐的人,溜槽林立,小车飞跑,远看简直就是一个大工地。

当时淘金,绝大多数还是依靠人力,不过有些金老板因为本钱大,可以用柴油发动的抽水机冲砂子,省时省力,让我这个负责提水的人十分羡慕。

淘金客大多都按地域和亲缘分成了不同帮派,各自占据一两个小岛。帮派之间经常有摩擦,有时为了争抢一个出金多的矿点儿,还会暴发火并。我曾经以为南方人要文弱一些,可后来才发现,浙江人和湖南人打架也凶得可以,即便头破血流,只是抓把沙土往脑袋上一抹止住血,接着拼杀上阵。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还一度担心我们这种临时拉起来的小队伍,势单力薄的会受人欺负。按大哥的话,虽然整条河谷都属于黄金矿化带,但只有我们的半岛离上游的岩金矿源不不近不远,正好跨在富集金线上,算是块宝地。如果有谁果真眼红耍横硬抢,我们连一战的力量都没有。

但后来证明我多虑了,我大哥因为有专业知识,经常给别人帮忙“看风水”、找金苗,而且一找一个准,在采金区很有些小名气,所以各个金老板都很买他的面子,基本没人来找麻烦。小平同志说的没错,知识改变命运,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不服不行。

不过有人想抢矿点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没发生过。记得那一次,有个陕西老板来请我大哥去“看事儿”,是个很生的面孔,武建超怕会出事,就叫上了我,我们俩跟着大哥一起去。

那老板的矿点是段“老河身”,要采金,首先要剥离覆盖的砂砾层,而且那地方的矿层埋的比较深,离地大概有三四米,干起来比我们那里费劲。

大哥说,他们其实干的还颇为专业,因为矿深,那老板就在挖开的基坑中间修了两个台阶形的“飞台子”,用大挑杆和土绞车往上边接力运沙,还开了“暗水通”排掉了坑底的水。但问题是,他们做了这么大的工程,只出了三天金子,砂金就见底了。

这里所说的“底”,是指底板,就是含金层堆积的最下界。一般来说越靠近底板,金子越富,而挖到底板之后,一个矿也就算耗干净了。只是那帮人还没淘出多少金子,就挖到泥性的底板,先前许多准备工作都算白做了,意味着折本,的确是个郁闷的事情。

然而气人的是,那老板表面上是叫我大哥过去“看事儿”,帮他们想想办法,但言语里透出的意思,却是看上了我们的富矿,想逼着大哥把矿点让给他们。他刚开始说的还比价含蓄,后来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至于原因很简单,他们人多,我们打不过。

那老板让我大哥“好好想想”,我跟武建超都气的不行,大哥脸上却一点表现都没有,冲我俩挥挥手意思是稍安勿躁。然后他就叼着烟跳下了基坑,在坑底走了两圈,下铁锹挖了几把后,又重新爬了上来,掸掉身上的土,对那老板说:“你们往下挖吧,还没到地方呢。”

“都到底了,还挖个屁!”那老板很不耐烦。大哥却是一笑:“你就接着挖吧,再挖两米,还不出金子,我就把矿点让给你。”

那陕西老板看我大哥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将信将疑,招呼工人剥开底板,又往下挖了一会儿,结果挑出土来一试,还真又看见了金子,而且品味不低。

那老板一见金子,脸色就变了,连连赔不是不说,还拉着我大哥要他留下来喝酒。大哥摆摆手谢绝了,武建超在边上一拍那陕西老板的肩膀,扬眉吐气的说:“沙((第四声,作动词)金不到底,白搭二斗米。多学着点吧伙计,淘金可不光是人多就行的!”

(摘三)

我神志已经开始不清楚了,不过还没放弃希望,伸出手向两边乱抓,想把睡在身旁的人叫醒。可奇怪的是,任凭我怎么推,大哥他们仍然睡的死猪一样,连平时最警醒的武建超都没一点反应,熟睡中甚至还砸吧了几下嘴。

鼓膜开始“嗡嗡”作响,那是缺氧造成的耳鸣,生命的意识一丝丝抽离身体,我斜看了眼身边睡的死沉的大哥,他人近在眼前,却感觉远隔万里,那种无助与绝望简直无法形容。迷迷糊糊的想,这到底怎么了?难不成要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儿?

就在意志渐渐涣散的时候,一股又冷又湿的呼吸喷在了脸上。我惊得急转过头,发现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身趴了下来,和我额头顶额头,鼻尖对鼻尖,正儿八经打了个照面。

距离太近了,而且漆黑的地窝子里根本看不清对方的面孔,只能感觉到那人似乎是在和我对视。我努力让已经模糊的视线再次聚焦,却发现他的脸已紧紧贴了上来,一双眼睛越压越近,越睁越圆,两颗血红的眼球急速震颤,冲着我一抖一抖的,像是要用无限变大的眼睛把我吞下去一般。

我似乎想到眼前这人是谁了,一股从心底升起的恐惧让我想惊叫出来,可声音刚到嗓子眼,就被那双手捏灭了,变成了鼻子里可怜的哼哼。

几滴淡红色的血水从那颤抖的眼睛里淌了出来,沿着他的脸往下流,正好滴进了我大张的嘴里,又顺着我的舌头滑进了喉咙。而我已经连恶心的力气都没有了,要我命的根本不是人,我能怎么办?

长时间的窒息,意志的崩溃,让我彻底放弃了抵抗,身上的力量也极速消散。而正当我等死的时候,突然发觉身边一阵响动,接着“吧嗒”一声,一束手电筒的光线亮起,谢天谢地,大哥竟然在这时醒了。

我身上那人见了光,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直接跳了起来,“嗖”的一下就蹿出了地窝子。大哥骂了一句,没管我,也抓着手电跑了出去。

我只觉身上猛的一轻,“咔咔——”的长咳一声,急速的喘息,新鲜空气终于又涌进肺里,一片清凉。在此之前,我从来没觉得无色无味的空气是这么好闻,也从来没觉得活着的感觉是这么真实。

然而此时,心里却没有多少起死回生的喜悦,我空白的脑子里,只能说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就在刚才手电光扫过的刹那,我看到了那人的脸,那脸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陌生,以至于让人如此的恐惧。

只因为,那个一直拼命想致我死地的人,竟然长着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