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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东纪事_在线百科全书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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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关东纪事


闯关东是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场移民活动,是世界移民史上一幅壮丽的历史画卷。本书以翔实的史料为基础,以畅达而锋利的文笔,从史学、社会学的宏观视角出发,对闯关东这一历史事件进行了多方位的解读,着力展现了闯关东广阔而宏大的历史文化背景,以及闯关东人在东北特有环境下形成的历史风貌、民俗风情、性格特点等。本书图文并茂,雅俗共赏,是一本全面、完整反映这一重大移民事件的通俗性历史读本。

书名:闯关东纪事

作者:杨春风 著

ISBN:9787205066420

类别:历史

页数:164

定价:¥22.00

出版社:辽宁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9-9-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基本资料


作 者: 杨春风

出 版 社: 辽宁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9-09

字 数: 19.3万

页 数: 164

开 本: 16

I S B N : 978-7-205-06642-0

包 装: 平装

所属分类: 移民-历史-研究

定 价:¥22

内容简介


闯关东是中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场移民活动,是世界移民史上一幅壮丽的历史画卷。本书以翔实的史料为基础,以畅达而锋利的文笔,从史学、社会学的宏观视角出发,对闯关东这一历史事件进行了多方位的解读,着力展现了闯关东广阔而宏大的历史文化背景,以及闯关东人在东北特有环境下形成的历史风貌、民俗风情、性格特点等。本书图文并茂,雅俗共赏,是一本全面、完整反映这一重大移民事件的通俗性历史读本。

图书目录


序言 史学、社会学的解读与文学表述

大背景:在对故土丧失信仰之前

悄然膨胀的人口

精疲力竭的土地

人地失衡的罹难

难以为继的生活

闯关东:生存权利的征求形式之一种

当移植已成为生存的必需

当关外已然是唯一的去处

当迁徙遭遇到梗阻

当限制演化为封禁

当针尖与麦芒迎头相撞

当驱逐与迫返双双失效

穷则变:变通的只是对四季的追逐

时移事易,唯有解禁

被迫而为,犹抱琵琶

带我离开,到你所在

改朝换代,民生依旧

日月轮回,温暖得现

旧路新途,旧俗新意

人与地:我的福祉取决于你的肥瘠

农业:富足于对土地的感恩戴德

工业:尚存秋季之处即繁华所在

商业:兴起并发展于丰肥的热土

城镇:追随并繁茂着土地的四季

关东风:奔突于黑土地上的中华血脉

移民:古老的全球性血脉奔突

文化:白山黑水间的生命密码

风俗:以地域的姿态得以独立

语言:不易混淆亦不轻容相忘

后记

图书选摘


之一:

这个世间有很多事情,总要拖延到回顾之际才会变得明晰,在事情的进程中却不能产生敏捷的反应,从而及时意识到它的严酷,倘若事情的后果当真有必要劳烦“严酷”的话。缓慢的尘埃落定之日,也并非悉数等同于盖棺论定之时,认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往往并不意味着事情的性质就能得到公认。公认,公众或者拥有发言权之资质的全体人士的统一口径,无疑是个奢侈的期待,尤其在“研究”的名义下。

如此,对中国人口于清朝时期那番史无前例的增长,究竟是否应当给予一个“人口危机”或者“人口过剩”的概括,也就不足为奇会成为一件让众学者挠头的事情,给有给的理由,不给有不给的论据,两相争议的声音是如此之响,且始终不见拍板定音。

好在事情业已过去,无论到底该如何定性,人口的增长总还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事实是,那是中国人口发展史上极为壮观的一次人口膨胀:连续突破2亿、3亿和4亿大关,至咸丰元年(1851年)已攀升到4.3亿人之多。至于这个庞大数字的基数,则至今,或者说以后,以及永远,都将无法得到精准的确定。这缘于彼时不曾进行过可资信赖的全国人口普查。

清朝从顺治八年(1651年)首次进行丁册的编审,接下来五年一次,持续到乾隆六年(1741年)户口制度做出重大改革。这期间留下来的唯一数据,就是丰富的丁数。不过有很多事实表明,这些数据虽名义上为“人丁”统计,却既不代表全国确切的丁(16-60岁的成年男子)数,更不代表含“大小妇男”在内的人口数或者户数,而是且只是纳税单位;至“摊丁入地”导致丁税不存之后,此类不足尽信的数据就愈加漫不经心。因此对于清前期中国人口数据的复原,无论治学如何谨严的学者,都只能采用估计的方法,估计出当时的平均每户人口数,再与这些模棱两可的丁数相乘。史上曾被诸多中国人口统计学家认可为“最有见识”的估计是:顺治八年中国的人口大致为6500万。

之二:

随着时间慢条斯理的前行,在日渐冷漠的太阳光下,或煮或蒸以致堪食的地瓜,也被中国农民越来越频繁地端上越来越无法保证体面的餐桌,而日益成为他们的主要口粮。当人口数量逐渐抵临甚或超出社会资源的警戒线,努力让自己的肚腹适应并满足于粗劣的食物,也就成了尽可能保障更多人能得以存活的最简便的有效途径。

不过这种途径也并非没有限度。如果说在现实逼迫——人口仍在一意孤行地激增,耕地的增长却已力不从心——的状况下,“肉食”可以转化为“素食”,“素食”亦可降格为“粗食”,那么也就似乎找不出理由,来阻止“粗食”向“不得食”的过渡。

这种无疑会带来普遍绝望情绪的过渡,将发生于何时?

——唯有土地能作答。

之三:

也因此,相对于后来者而言,在1668年之前就把自己给移植了的人,实在是幸运的,他们不仅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出山海关,而且这样的流动还被人鼓励受人欢迎。无需“闯”就可以达成移民的目的,是后来的移民者一度无缘擎受的福分。

这里有必要分析一下“闯”字。《说文解字》说,“闯”字从马从门,表示马从门中猛冲而过,其本义为向前猛冲,兼有一往无前和无所顾忌之义。此外,“闯”字还有经历、历练的含义。基于此,方可以相对严格地阐述一下“闯关东”。

作为一个历史性名词,“闯关东”有狭义与广义之分。狭义的“闯关东”,是指1668-1860年间,中国华北平原的农民向东北移民的过程;广义的“闯关东”,则可泛指有清一朝至民国前期(1644-1931年,亦有人将时间延至1949年,不过九一八之后的移民性质与此前迥然不同,故本书不将其列入其中),中国华北平原的农民向东北移民的整个过程。

之所以如此分划,恰恰在于这个“闯”字。唯有当迁移遭遇到梗阻,才具备针锋相对的矛盾,才能产生“闯”的要求,才可生成“闯”的事实,也才符合“闯”的本义;而无论在1668年以前,还是在1860年以后,尽管移民东北的华北农民都有存在甚至更多,却都没有梗阻的因素存在,故而这两个时期的“闯关东”之“闯”字,只是“闯荡、历练”之意。意即,唯有迁移和梗阻同时在场,才是严格意义上的“闯关东”,否则是宽泛意义上的。

很难考证“闯关东”的原创究竟属于民间还是政府,无论是谁,都堪称天才。有清一朝的大型区域性移民很是不少,却不曾有一个的命名含蕴了如此显明的梗阻之意。比如“填四川”的“填”,“走西口”的“走”,“下南洋”的“下”,都只是单纯的一个动态字眼,充其量能说“填”字含有点“迫不及待”之意。“闯关东”的“闯”字,则蕴有冲突,含有矛盾,一个欲走及非走不可,一个不让及坚决不让。更富戏剧性的是,“闯关东”当真需要“闯”过一道“关”——山海关,而清政府于山海关的封禁,也正是这矛盾的焦点所在。

之四:

求食,很卑微的希望,却让人保持了求生的意志,也让那些卑微的流民,不肯识趣地让出所占耕地而悄悄离开,尽管他们未必没看到政府那张已然阴得能拧出水来的脸。他们在这脸前垂下眼睑,摸索着自己寒酸的衣衫,有点无地自容。他们发现自己的存在很讨人嫌,这样的发现让他们发窘,脸红一下,再红一下。然而他们还是不肯走。他们知道自己的走,会令天下皆大欢喜,除了他们自己。思来想去,他们却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安措自己,于是他们坚持着不走。他们是草民,是农夫,他们显然没啥气节,还不能达到宁肯饿死自己,也不看别人脸色的精神境界。他们以及他们的祖先,从未擎受过被呵护被关照的待遇,这使他们的头脑里几乎不存一丝优越的影子,也就使他们从来不会要求别人来尊贵自己,哪怕面对面地给自己摆出一张可以拧出水来的脸,都可以窘一阵子就算了。

否则,还能怎么样呢?老人说淹过没死的人,就再也不会被淹死了,却从没听哪位老人讲饿过没死的人,就再也不会被饿死了。自尊与刚强是需要资本的,流民们赤手空拳一无所有,流民们也就要不起刚强,养不起自尊,尽管他们未必不知道那是好东西。于是,流民们坚忍地赖在那块土地上,赖得让人发愁,让人生气,也还让个别地官方因此倒了点小霉。

之五:

侮辱与践踏的滋味,没有谁喜欢;被侮辱与被践踏之时,对方却并不会征求你的意见。因而侮辱与践踏的滋味,注定是一种被动的心理反应,当你品尝到这种滋味时,侮辱与践踏的行为都已实际上发生,不管你有没有做好准备,无论你是否有接受的习惯。此刻你所能做的,仅是背负着这侮辱与践踏,去做一番抗争,还未必一准儿能翻身,因为举凡侮辱与践踏的施与都不是空穴来风,都是对方在做了一番认真权衡之后才赏给了你的。

侮辱与践踏的滋味,此刻清政府正在体尝着,其味道的浓烈,已超出史上任何一个时期。清政府会按照世事的惯常模式,来做一番抗争吗?哪怕做得并不漂亮,哪怕仅是硬着头皮?

之六:

一直以来,汉族都是一个极具优越感的民族,即使他们出于儒学修养得来的谦逊风度,从不曾说过自己是“上帝唯一选民”之类蹶词,却也还是一个很拿自己当回事的群体,很讲究自尊,很受不了他人漫无期限的忽视。故而当他们在清前期遭到清廷或明或显的蓄意贬低,尤其还给贬低到了蒙古族人之后,即使他们本身并不具有觉醒的民族意识,单只是出于个人优越感的实际受挫,也足够令其难过的了。于是汉族精英们与清廷的貌合神离,一度地收拾无望。这样的恶性循环,一方面使清廷更为坚定了唯旗系才是重要的忠诚纽带之认识,一方面也使汉族精英们更为气馁神伤。反抗之后,失败之后,幸存下来之后,很多人也就谢绝了社会的呼唤,默然将一颗受伤的心,长久地埋藏于故纸堆中。

蒙元的种族分级,曾催生出很多逸于山林的大画家,使中国写意画得到了空前也很可能是绝后的发展;满清的种族分级,则令很多汉族精英隐身于书房,做出了大量咬文嚼字的纸上功夫。从清初开始,社会就似乎安静了许多,或者,也就权当它是安静的好了,既然能做的努力都已宣布无效,既然所蓄的热情都已统统花光。接下来乾隆的文字狱,依然使汉族精英们,这些被冠名为知识分子的学而优者,一度地集体失声。

是世界的变幻,令汉族精英再度睁开了眼睛;是屡战屡败的屈辱,使汉族精英再度捡起“学以致用”的古老传统,并相继发出了声音。“移民实边”即是其一。

之七:

于是,一年年地,他们一步步往北走,南来的春天一寸寸紧撵着,若被超过了,在他们进入东北之时,可能就已经下过了几场阵雨。他们或者受雇于土地持有者,继续干耕种的老本行;或者留在正蒸蒸日上的城市里,尝试些新鲜的行当。总之他们不会让自己闲着。他们大多只带有一身力气,也大多只有一身力气可资出卖。好在东北正急缺力气,他们闲不着。

想来平日里也少不了受些委屈,遭些挫败,只是身边没有女人,这委屈和挫败也就没办法转化。他们应该运用过各种方法,来尝试着让自己保持振作,振作在异乡,这是尤其的必要。他们得让自己时刻拥有健康,哪怕只是表面上的生气蓬勃。他们将时间分划成两块,一块用来流汗,另一块用来睡觉,如果有梦,梦也可以参与到睡觉中来。他们活得如此平常,或者已很粗俗,却从来也不会感到内疚。他们想着好消息,盼着没有坏消息。他们讨厌也打怵战争、饥荒和瘟疫,知道它们哪一个都不会戴着花儿来,会让他们很难好好安排。他们就好好地活在暂且还没有战争、灾荒与瘟疫的日子里,期待着它们永远也别再找上头来。

秋深深的了,冬天缓慢地来了,他们将所有的工钱贴身装好,让它浸着身体的热气。家里的老婆和孩子或者还有高堂,都在等着,等着他,和他的工钱;无论是他,还是他的工钱,都最好不要出半点差错。带着所有工钱回家,这是他们的幸事,相对于1931年之后的华北劳工而言。九一八事变之后求生于东北的华北农民,后来已发展到大多只被允许携50元回乡,而不能是所有。伪满洲国的主子日本人说:“听说汉人有把大部分所得工资带回故乡的习惯,这也许会有利于他们的故乡,但满洲的购买力不会提高”。对中国人总是把工钱带回家里的习惯,日本人显然不快,更不解。

好在那个时候还没有到来。他们早已习惯于带钱回家,几乎没有人问过这是什么理由。还要理由么,她已经在家守望了整整一年?或许她也早已习惯于这种守望。她侍弄家里的菜园或者几亩薄田,侍候家里的老人或者几个孩子。她应该很少哭或者从来不哭,现实生活有理由让她不再天真和幼稚,还能相信眼泪和哭泣的效用。她在等待中麻木于负重,也在等待中渐渐老去。等待是她的生活常态,就如奔波是他的生存必需。

然而他们还是会盼着早一点相聚,哪怕不断的交谈从来就不是他们必要的相处方式;独自一人的生活,以及生活的长期窘迫,早已缩萎了他们各自的词汇。他们也还是会盼着一起过年,哪怕年节的喜庆如若不足,他们也从来不会以幽默人为地制造出一点点来。他们只是盼着相聚,盼着在一起过年,没有明确理由,只受习惯驱使,就能保证他们年复一年地这样过下去。每一个冬天,都使他们温暖,他们手头有点儿钱,又守在一起。她屋里屋外地忙乎,他心满意足地休息。

再一个春天就要来了。他打点行襄,她说:你带我走。他短暂的错愕,始才感觉到这样的打算,已经有了实现的可能。

风轻快地吹着,裹挟着轻浮的尘。风里有成群的人,在朝一个方向走。他们发现自己的叹息短促而稀少了很多,尽管他们比往年多了几个孩子需要照顾,可是也比往年多了一个女人来照顾自己。一颗眼泪如果掰成两瓣,苦涩原来也会减掉一半。在生活的困厄里,倘若不主动寻求改善,就有可能陷入更深的困厄,尤其是,当他们的困厄并不足以引发政府的罪感,不管这种罪感政府是多么的应该具有,他们的困厄也就更需要由自己来解决。此刻,他们已经在主动地寻求解决了,不是么?

他不再是候鸟,犁杖与锄头之外,也还将炉灶也安置在了东北大地上,哪里有青青的炊烟升起,哪里就是家。女人的双手显示了神奇,让一间粗糙的土坯房或草房,也或许只是一间半地穴式的地窨,都装满了浓郁的家的气息。女人又借来几枚鸡蛋或者鸭蛋或者鹅蛋,20几天过去,家的气息里也就有了家禽的赞助,它们一天天低吟浅叫着,蹒跚地,在院里院外兜着弯儿,描画出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希望。他早出晚归地流着汗水,她则仍然忙乎于屋里屋外,偶尔,也会在没有报时钟声的夜里,想一想家乡老屋的后园子里,此刻有没有新的葱芽或韭芽发出来。

图书后记


人的苦难有多种由头,社会财富的分配失当是其一;社会财富的分配失当有多种表现,人的苦难是最直接最迅捷的后果。

在以土地为主要财富来源的年代,土地的所有状态就是衡量社会财富是否分配失当的重要标尺,倘若这标尽严重失衡,人的苦难就避不可免,症状是饥饿、动荡与流浪。基于求生本能,受难的人会自发以迁徙来适应客观情境,试图找到一个生活的出口,无论这样的目的能否达成,移动也由此成了大众的生存状态,哪怕只是一度。

解读绵延于整个清朝及民国前中期的关内移民行为,仅是对一桩历史事件的企图破译,即使问题不大会出错,也不必对答案抱有与真相严丝合缝的奢望。既为史,即属过去,对过去事项的任何一种解释,纵力求审慎也仍难摆脱揣测性质,充其量减少些许误差而已。同理,若世间传来一种声音,声言自己对历史的解析最为恰切,无论如何都似乎不妥,被诠释者的所处境况尤其心理,都已是一种永无对证。事实是不管如何追求客观,在对历史的回顾中,都要多多少少掺和进现时的生活体悟,亦属正常,毕竟历史的价值之一是要令人自省,尽管并非自省的技艺不曾丢失,就能将生活的现实难题逐个解决。

如果说人们生存的不确定性、不可靠性与不安全性,是所谓后现代社会的特征,那么在“闯关东”的移民身上,或许有理由发现这样的特征其实早已存在,时下仅是将其普世化与明朗化罢了,那已经成为地球上所有人的共同感受。“闯关东”的移民,以东北大地为生活的出口;后现代的人类全体,则至今还没有找到生命的归宿。

——历史与现实,有很多机会彼此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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