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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七巧_在线百科全书查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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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七巧




悲剧命运


〖摘要〗张爱玲笔下塑造了一系列的女性形象,小说《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就是其中一个,曹七巧 这个形象是立体的,发展的。小说在人物心理的刻画方面淋漓尽致,丝丝入扣。展现了一个弱者、一个女性在追求金钱、权利、爱情方面所做的无望的挣扎,最终成为一个男权社会的牺牲品的一个过程。

〖关键词〗女性 成功 金钱 权利 爱情 毁灭

曹七巧是张爱玲笔下的一个血肉丰满,让人可憎又深感可怜的人物。曹七巧并非一成不变的,她的性格是一步步形成的,从少女时代的直率泼辣而又不失其可爱慢慢地走向一个让正常人“直觉地感到那是个疯人”。

曹七巧是个悲剧人物,是一个受害者。她所嫁的丈夫是个“骨痨”病人,但七巧是个健康的人,她正常的情欲因难以满足而受到压抑,是个被锁在黄金枷锁里的女人。但是,曹七巧的悲剧更在于她是一个施害者,而且受害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她亲生的儿女。七巧因得不到情爱而受到压抑,在压抑中她开始疯狂,因为疯狂她做出种种可怕的事情。她百般破坏儿女的婚姻幸福,是中国小说中少见的具有变态人格的女性形象。

《金锁记》中曹七巧本是麻油店老板的女儿,泼辣而富风情,却不幸被贪钱的兄嫂嫁到大户人家,因出身低微,倍受歧视与排挤,而自小瘫痪的丈夫,使曹七巧陷入情爱无法满足的痛苦之中,纵然她在夫死公亡后分得一份遗产,但是长期以来的种种压抑、煎熬与旧式大家庭气息的熏染,已使她人性扭曲,被黄金枷锁紧紧套住,只知一味敛财,了无亲情,甚至戕害儿媳,断送女儿的婚姻,不断寻求病态的发泄与报复,变得极其自私、乖戾又刻毒、残忍。作品有层次地展现了曹七巧的人性被践踏、受残害,最终灭绝的过程。

是什么让一个正常人变得面目可憎、失去理性?一朵盛开的鲜花是不会无缘无故就变成了一丛刺,一丛让人不能亲近,害人又害已的刺的,这里面肯定有风霜的侵蚀,有雨雪的相逼。有一种人最不容易受到伤害,那就是无欲无求的人。正因为没有所求,没有期望,也就不会带来失望,也不会被各种各样的外界诱惑所伤。追求爱情的人,有爱就必有痛,得到爱时阳光灿烂,似乎得到了整个世界的幸福,但是爱情正因为美,却往往是因为她的残缺不全,得不到时,或得而又失时,痛彻心扉。追求钱财的人,有了一万想十万,有了百万想千万,富有是没有尽头的,然而贫穷和落迫却是有尽头让一个人丧失希望的。千金散尽还复来是一种理想境界。有钱时门庭若市,身无分文时昔日朋友已如黄鹤远去不知所踪,金钱不是万能,却足以让人饱尝世态炎凉。追求事业成功的人,固然也许会有一帆风顺,青云直上时的痛快酣畅,然而总有瓶颈和高原在等待着你,当然也有无可挽回的下坡让你体会什么叫明日黄花。凡此种种,有梦想就会有梦灭,有追求就会有失落,人好像注定是要来受苦受难的。但是无欲无求的人只存在于理论上,连佛祖怕也是做不到。七巧是个凡人,是一个比普通人更渴望成功的女人,她一直都在不懈地追求着自己所认为的成功。

金钱追求


少女时代的七巧,长得眉目紧俏,有着滚圆雪白的胳膊,家里虽比不得大户人家,也临街开了家麻油店,吃穿不愁。七巧忙着在店里打理生意,一斤半的麻油买给熟人算一斤四两,让人看了觉得活泼可爱,“喜欢她的有肉店里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兄弟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喜欢她,也许只是喜欢跟她开开玩笑,然而如果她挑中了他们之中的一个,往后日子久了,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可是七巧没有选择他们中的一个,而是选择嫁到姜家,嫁给一个得了软骨症的姜家二少爷。为什么七巧会这么做,是因为七巧比一般人更希望得到成功。在那个时代的女子,不可能像现在一样可能自己独当一面,有自己的事业,比方说,七巧可以开许多麻油连锁店,当个总经理什么的,那时的妇女地位很低,父在有父权,七巧的父亲已经不在,但是还有兄长,七巧唯一能过上更富有,更有钱的生活的机会只有一个――嫁一个有钱的丈夫。但是有钱人家不是人人都能嫁的,门第森严,那时的婚姻和爱情无缘,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有政治婚姻,有经济婚姻,独独没有爱情婚姻。一个健全的少爷是不会娶一个像七巧一样身份和地位的人的。姜家二少爷有病在身,而且不可能有治愈的一天,虽是大户,也不会有哪家的小姐愿意嫁给他,所以只好降低条件,找个模样齐整的,身体结实又能吃苦耐劳的,因为日后还要侍候病病歪歪的丈夫了。七巧正好符合这个条件。相信七巧和她的兄长为了这门亲事也经过慎重考虑,七巧的哥哥大年来看望七巧时说过这样的话:“凭良心说,我就用你两个钱,也是该的,当初我若贪图财礼,问姜家多要几百两银子,把你卖给他们做姨太太,也就卖了。”姜家原老太太房里的丫头小双也说过:“原是做姨奶奶的,后来老太太想既然不打算替二爷另娶了,二房里没个当家的媳妇,也不是事,索性聘了来做正头奶奶,好教她死心塌地服侍二爷。”这说明开始双方都是想让七巧做姨太太的,后来改为做正房奶奶,七巧的态度在这中间起了很大的作用。姨奶奶地位低,也分不到家产,但是也不用守很多清规戒律,日后改嫁也是可以的。七巧牺牲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嫁入豪门,这样的孤注一掷,为了什么?为了钱,为了有自己在原来的生活圈子中永远都得不到的那么多的钱。七巧错误地以为,自己嫁入豪门就真成了豪门中的人,有了这么多钱就是获得了成功。殊不知,这钱不是好拿的,需要她付出如此之多,直到连灵魂都要买掉。

七巧刚到姜家,手里能支使的金钱不多,但是她趁自己生孩子没满月一个人在家时偷偷地拿了家里一些首饰给了哥哥曹大年,一方面是骨肉亲情,做什么都护着自己人,一方面也是过过有钱人的瘾。后来的一次更是如此,七巧的兄嫂来看望她,七巧送了好多东西给他们,“一副四两重的金镯子,一对披霞莲蓬簪,一床丝绵被胎,侄女们每人一只金挖耳,侄儿们或是一只金锞子,或是一顶貂皮暧幅,另送了她哥哥一只珐蓝金蝉打簧表,她哥嫂道谢不迭。”还说带不了的东西,分了几箱给丫头老妈子,说得她哥嫂讪讪的。以前在家时,花钱还不得看哥嫂的脸色,今非昔比了,随便一出手就把小户人家唬得一愣一愣的,这在七巧而言,吃了这些苦,倒也在把金钱赠于哥哥嫂嫂时暂时获得了成功感。但代价是巨大的,据她嫂嫂说七巧和在娘家时换了个人似的,没一点得人心的地方。

曹七巧似乎一直是个说话口无遮拦的人,什么话都敢说,也不避人,丫环,小姐面前

也照说不误,什么人都敢说,少爷,少奶奶,连老太太都敢不避人的骂。按说,这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是没有什么心计的,但是七巧的心机却深不可测,她从打算嫁入姜家时就可以算是一个女中豪杰,一个阴谋家。守着一个不能下地的丈夫,居然能生出孩子来,第一个是个女的,不行,因为女儿是不能继承家业的,得继续生,终于又生出一个男孩来,丫环私下议论“也生男育女的――倒没闹出什么话柄儿?”姜家大少奶奶咕噜:“怎么你孩子也有了两个?”连七巧自己也想不明白这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但是,的的确确,一双儿女是生出来了,虽是先天不足,像纸糊的人似的,但却是姜家二房的香火。等儿子长白一出世,七巧的夫妻生活就结束了。七巧在这里面所忍受的种种屈辱,又岂是一个没有执意要得到家产,要拼命地占有金钱的人所能忍受的,又岂是常人所能做到的。

为了金钱,七巧可以做到人性的扭曲,做到忍辱负重,也做到了深藏不露。分家时,九老太爷报告姜家的经济状况时,“七巧两手紧紧扣在肚子上,身子向前倾着,努力向她自己解释他的每一句话,与她往日调查所得一一印证。青岛的房子,天津的房子,原籍的地,北京城外的地,上海的房子……”在姜家这样一个大户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二少奶奶,又要照顾生病的丈夫,又要调教一双儿女,还要完成老太太派她的差使,人缘又极差,却能够对姜家的家底进行这么细致的调查,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心机。精明全藏在肚子里了。因为七巧知道不精明就得吃亏,一个势单力薄的女人在这男权世界里是来不得半点疏忽的,不过分家时,孤儿寡母还是被欺负了。

家产到手,可算是成功了。女儿儿子吸鸦片上瘾别人劝阻时,七巧财大气粗的,说自己家吃得起。算是扬眉吐气了吧。但是家产得来不易,守之也不易。为了这黄金枷锁,七巧防这个防那个,老怕被人算计了去。一个女人带着一双年幼的儿女,无依无靠,在这样一个金钱就代表着一切,在这样一个到处都有虎视眈眈的眼睛在盯着别人的钱财的环境里,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是平常人家倒是没有多大危险的,可是七巧不同,她很富有。三少爷季泽来了,谋财而来;娘家人来看她也多半是冲着钱。也难怪七巧,疑神疑鬼的,以为外娚要勾引长安好得家产,给长白说亲的家境推扳点,总疑心人家贪她们的钱,连长白上洋学堂丢了小物件,七巧也要去理论。七巧成了惊弓之鸟。以为自己为了金钱付出了昂贵的代价,就要想方设法地守住它。说到底,曹七巧有了金钱后,仍然改变不了其弱者的身份,家财万贯又如何,到底还是会变成别人的,分给女儿是女儿的,留给儿子是儿子的,说不定被人算计去了还是别人的。七巧拥有什么?无尽的恐惧,无尽的痛苦,拿了最美好的爱情,人生,换来了什么?不要季泽的爱情(当然季泽是假的,可七巧是真的),不要了娘家,不要了子女的幸福,这绝不是一个强者的割舍、滥用权利,而是一个弱者面对一个无法应付和无法面对的现实世界 的一种自残。

权利追求


原本想嫁入姜家,做了二房的正房奶奶,就有了莫大的权利,虽不说是呼风唤雨,当也是一大群人前呼后拥不胜风光的。想不到,现实中的姜家二少奶奶地位极其低下。别说主子们看不起她,连丫头们都敢背地里经常地笑话她。娘家来人了,老太太只当不知道,丫头也只敢鬼鬼祟祟地告诉她。七巧穿的吃的住的再像二少奶奶,骨子里却仍是一个麻油店里买麻油的。这固然和七巧自己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但更大的原因却仍是门第观念,等级思想。中国封建制度源远流长,一些糟粕已经深入人心,数代相传,有的意识已经近乎本能了。丫头小双被问及是否是七巧陪嫁来的,竟冷笑说她也配,还说自己原是老太太跟前的人。同是侍候人,还有配不配的。别说其他人这么想,连七巧也这么想,七巧也觉得自己低贱,所以处处要找机会让自己表现出有点权利,常常为自己能行使一点权利而作出努力。

七巧看到云泽头发掉了不少,还瘦多了,就要行使权利,让自己不至于像真空一样存在,不至于让人觉得她没用了。“玳珍道:‘你二嫂去告诉了老太太,说女大不中留,让老太太写信给彭家,叫他们早早把云妹妹娶过去罢。你瞧,这算什么话?”周围的人都不拿她的话当回事,七巧感觉到失落,所以在老太太面前作了这样的提议,并且说得老太太也有点疑疑惑惑起来。

在季泽的婚事上也是如此,“这么一个人才出众的新娘子!三弟你还没谢谢我哪!要不是我催着他们早早替你办了这件事,这一耽搁,等打完了仗,指不定要十年八年呢!可不把你急坏了!”七巧在姜家没有地位,没有权力,但是她并不是消极接受,而是勇敢地积极地干预家庭的大事,在寸步必争地争取自己的权利,以求在大家庭中有立稚之地。

在让女儿长安缠足的事上更是暴露了七巧极度的权力渴望。在讲究尊卑长幼有序的封建家庭中,七巧饱受其苦,一旦自己得了这塔尖上的人物,就迫不及待地在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上行使了这种权力。别人缠了足的都已放松,七巧偏要让长白缠足,因为她的一句话,长白就爱了一年多的罪,并且脚也不可能恢复原状了。长白是受害者,七巧也是受害者,七巧把自己在这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亡的人伦纲常中所受到的毒害嫁接到了自己亲身女儿的身上。

爱情渴望


七巧喜欢季泽,一个是二嫂,一个是小叔,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再说,季泽还不是什么好人,七巧很清楚。可见了季泽还是身不由己的就走了过来,关心季泽,不希望季泽到外面胡闹。在这样一个家庭中,这样一个社会里,这种爱情是没有容身之处的,是乱伦。七巧却大胆地追求爱情,不顾一切,不计后果,只求瞬间的光芒。“七巧笑了一声道:‘难不成我跟了个残废的人,就过上了残废的气,沾都沾不得?’她睁着眼直勾勾朝前望着,耳朵上的实心小坠子像两只铜钉把她钉在门上――玻璃匣子里蝴蝶的标本,鲜艳而凄怆。”大胆地向季泽表白,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如果说这里面有一个健康的女性对于一个健康男性的向往,这是可能的,七巧的世界里除了季泽以外很难比较多地接触到其他男性,季泽又生而轻佻,“七巧向门走去,哼了一声道:‘你又是什么好人?趁早不用在我跟前假撇清!且不提你在外头怎样荒唐,只单在这屋里……老娘眼睛里揉不下沙子去!别说我是你嫂子了,就是我是你奶妈,只怕你也不在乎。”七巧守着一个残废的丈夫,渴望人伦之乐也是天经地义,但是遭到拒绝后还是喜欢季泽,这就不单是欲望的问题了。“这些年了,她跟捉迷藏似的,只是近不得身。”“多少回了,她为了要按捺她自己,她迸得全身的筋骨与牙根都酸楚了。”七巧的爱是坚强和隐忍的。在十多年里,七巧专一而又默默无语地饱尝着相思之苦。显贵的主妇要找一个可以亲近的人不是什么难事,在那个时代私通偷情也是比较常见的事,寡妇改嫁所招来的非议更大一点。七巧要的是爱情,更多的是一个没有尝过爱情滋味的女人对爱情的向往。

当季泽戴着爱情的面具以谋其家产时,说了许多的甜言蜜语。“七巧低着头,沐浴在光辉里,细细的音乐,细细的喜悦……”在明确知道季泽不是真心的,七巧绝望了,然而当季泽狼狈而走时,七巧仍是留恋,泪流满面。“七巧扶着头站着,倏地掉转身来上楼去,提着裙子,性急慌忙,跌跌绊绊,不住的撞到那阴影的绿粉墙上,佛青袄子上沾了大块的淡色的灰。她要在楼上的窗户里再看他一眼。”到了这时候,七巧还是没有责怪季泽骗她,没有埋怨季泽利用自己的感情来哄她,意图骗她的钱,却责怪自己,为自己永远失去了得到爱情的机会而后悔不迭。“今天完全是她的错。他不是个好人,她又不是不知道。她要他,就得装糊涂,就得容忍他的坏。她为什么要戳穿他?人生在世,还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归根究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骗人的不错,被骗的戳穿倒借了,七巧为了这份无望的爱,已经退无可退了。一个弱女子在这个吃人的社会里,除了痛苦,除了绝望还剩下了什么?男权社会里的男人又是如此的有恃无恐。当七巧十年前向季泽表白时,季泽权衡利弊,虽是心动,也抱定不惹的态度,说什么为二哥着想,说得冠面堂皇。为了钱,又不惜招惹七巧好不容易死了的心,完全只考虑自己的利益而置七巧的感受于不顾。女人注定是要成为男人的牺牲品的,这是个可怕的时代。

长白是个替代品,是个唯一一个不想着七巧钱财的男人,因为是七巧的儿子所以这个男人也是不完整的,只是感情的寄托之处。但是长白成了婚就不同了,连这半个人都要失去了,七巧不惜拆散长白夫妻,离间他们的感情,也要保住这半个男人。两个儿媳妇都结婚不久就被折磨而死。这个过程中,四个人都是悲剧,七巧所受到的迫害移花接木了,但是她自己仍是一无所有。对女儿长安也是如此。“男人……碰都碰不得!谁不想你的钱?你娘这几个钱不是容易得来的,也不是容易守得住。轮到你们手里,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们上人的当――叫你以后提防着些,你听见了没有?”七巧对女儿后来和童世舫的婚事的处理上,与其说是七巧自己得不到幸福所以也见不得女儿幸福,不如说是在长安身上影射出七巧在感情上受到了极端的伤害。虎毒不食子,七巧以为是在保护女儿,实际上却是让女儿经受痛苦。

张爱玲的金锁记,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想尽方法成功的女人,最终走向了疯狂和毁灭。这是一个弱者对社会的控诉,是一个充满幻想,希望通过自己的个人奋斗实现自己梦想的女人和现实的冲突、争斗,最终无法避免地走向失败的过程。

扭曲在没有光的所在


曹七巧——张爱玲笔下最成功的女性角色——扭曲在没有光的所在(《金锁记》)

她首先是一个被买卖婚姻制度残害的女性,嫁给一位残废的名门少爷,她知道这个婚姻是陷阱,是镶着黄金枷锁的监牢,但她愿意往里跳,因为她喜欢金钱。她的性格强悍泼辣,懂得要求个人的幸福,懂得金钱和情欲,可是嫁入名门之后,她的身体和情感均遭压抑,她咬着牙忍受着活寡似的夫妻生活以取得家族的地位,终于熬到丈夫和婆婆死后分家,取得了微薄的钱财。她是一个“奋斗”者,奋斗的成功使得她变成了一个强者,她名义上确实主宰了她自己以及她的儿女的一生,结果是把自己套在婚姻、金钱、情欲的重重枷锁之下,“用那沉重的枷角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她最终获得的金钱和权力并未使她生活得更好,而是更多的精神折磨,这种畸形的扭曲以她自己为圆心,以她的手腕为半径,开始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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